做出了个耸肩的动作,散漫中透出几分爱莫能助。 两般眉来眼去,温淮看得一脸懵。 温殊色白了,应该不知情,“就兄长一来了吗,父亲呢。” “快了,多半月便能到凤城。”举目往周一望,便问,“素凝呢?”没瞧见,又问,“你怎么来了谢府。” 该从何处说起呢。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但迟早都得告诉他,温殊色先把请进屋,“我慢慢与你说。” 谢劭没再跟上,脚步立在门槛外,万一温三激动起来,会发生不必要的口角,扬头看向温殊色,招呼道,“你温三公子聊,我还得当值。” 温殊色点头,“好。” 两之间的气氛很怪异,温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谢劭说的话不假,缟仙应该在谢府住了不少日子,府上的都相互熟悉了。 刚找了个可以圆说的由头,旁边的一位嬷嬷突然唤了温殊色一三奶奶,“温公子带了一箱蛤蜊来,午食要做吗。” 一听有蛤蜊,温殊色口水都快出来了,感激地看向温淮,“不亏是兄长,果然还是惦记着我。” 温淮被那‘三奶奶’震丢了七魂,目瞪口呆,哪里还顾得上么蛤蜊不蛤蜊,疑惑地问她,“谁是三奶奶?” 都到了个份上了,不如伸脖子一刀来个干脆。 温殊色反问道,“兄长没收到信吗?一月前嫁进谢家的不是大娘子,是我,新郎也不是谢家大公子,是谢家三公子,适才带你进来的,便是你的亲妹夫,谢劭。” 消息太过于惊悚,温淮坐在她对,变成了一尊雕像。 谢劭刚上长廊,便听到身后传来一怒斥,“荒唐!”心道还早着呢,不过只是个开头,还有各种惊吓等着他温三。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脚底如抹了油,迅速出了府。 他能跑,温殊色却跑不掉,见温淮激动起来,转头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婆子,把事情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 话音一落,屋子里便是好一阵沉默。 温淮盯着她,目光一动不动,所以,他唯一的亲妹妹已经成了亲,父亲兄长没有一个到场。 他象中的替她送嫁,背着她走出温家,亲把他交给未来姑爷中的场景,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温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怒斥一‘荒唐’后,发觉事居然谁也怨不得谁,心中郁结甚,呆呆地坐在那,看着对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心中的愧疚和自责几乎要把他吞灭。 母亲走得早,他就么一个亲妹妹,小时候她不懂么叫生不能复生,几日没见到母亲,便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非要他带着她去找,他可没少陪着她一块儿落泪。 那时候他便暗自发誓,辈子怎么也要让她锦衣玉食,再也不能让她受半点苦楚。 要论将来的姑爷,不说官有多大,多有钱,但一定得是个光磊落,奋发上进,顶天立地的郎君。 不是自己的妹夫时,他谢三在他眼里还算是个才。可如今突然成为了自己的妹夫,再去看,他便么都不是了,哪哪都是毛病。 见他迟迟不出,一脸哀痛模样,活像她已掉进了火坑,温殊色不由开解道,“兄长不必如此,其实吃亏的并非是我。” 温淮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