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伤口,神情却倔强又孤傲。
袁庚更不自然,他的脚尖不自觉在地上碾了碾,故意大声道,“嘁!你以为我很小气吗?谁要你的东西!”
他一把抓过乔知妙手上摊开的布包,三下五除二打了个结封好,又飞速地塞回她手上,“我原谅你了!你回去吧!”
谢治川听完转身就要走,不料被身旁的乔知妙伸手拉住了。她握住他的手腕,“等一下。袁庚,此事虽说川儿有错。但我了解自家孩子,他会上手打人定然是有缘由的。是吗?”
“你不会自己问他吗?”袁庚撇嘴,“他自己打人还有理了?”
“谢娘子,你家谢治川偷饭打人在先,我家庚儿都原谅他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谢治川不肯说,袁庚也不肯说,但乔知妙毫不让步,“我家川儿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定是你们做了些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揪着不放呢?被打的可是我家庚儿!”袁夫人眼睛一瞪,撸起袖子气势汹汹。
乔知妙却是不怕的,她刚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时忽觉衣袖被轻轻拽了拽,她疑惑地转过头,看见的是谢治川黑沉沉的眼珠。
“他骂我有娘生没娘养。”他小声说道。
果然如此。谢治川生下了就没了亲娘,五岁时没了亲爹,又摊上原主这么个恶毒后妈,对此事最为敏感,却总是被同村的孩子拿来取笑,而他每被取笑,便恶狠狠地同别人打上一架,换得一身伤。
“既然如此,”乔知妙正色道,“我要求你向我儿子道歉。谢治川有娘生也有娘养,我虽不是生他的娘,却是养他的娘!”
袁庚一下涨红了脸,猝不及防被他亲娘一巴掌糊到脑袋上,恨恨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哪个读书人这么没教养说出这种话!”
骂完,她又拎着袁庚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到了谢治川跟前,“赶紧的,跟人家道歉!你个小孩子说话这么恶毒!我看你爹不打死你!”
“对不起。”袁庚看起来蔫哒哒的,“我不该那么说的。我只是看见没饭吃了有点生气。”
“我也有错。”谢治川小声说道,鼓起勇气直视袁庚,“我不该偷吃你的饭。”
“我以为我没有饭吃。”他说得更小声了,让人几乎听不见。
两个小孩子耷拉着脑袋互相道歉,一笑泯恩仇。两个大人在一旁也看得欣慰。
“那我们就先走了。”乔知妙握住谢治川的手腕,“叨扰了,打了袁庚的事真的很抱歉。”
袁夫人点点头,“袁庚那兔崽子说的话也别放在心上。”
乔知妙拉着谢治川离开,慢悠悠地走回家,“明天娘还给你送饭。”
谢治川脚步顿了顿,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怎么了?”乔知妙嘟囔着去牵小孩儿的手,“家里一时半会儿交不上你的午饭钱,你且忍忍让娘送几天饭。”
谢治川微微挣扎了一下,见挣不动便也由她牵着走,听她喋喋不休,“放心吧,你娘我事业发展前景不错,等我有钱了,我带你去县城里上学儿!”
“还有,”终于走到家门口,乔知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小叔寄来的家书,同这个月军饷一块儿寄来的。”
在原文里谢治川的这个小叔谢衍并没有多少戏份,只在娶妻和送谢治川上学的时候短暂地出现了一会儿,其余时间都是在战场上,平日里一般只会寄军饷过来,这个月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寄了家书给他。
谢治川没伸手接信,目光直直地盯着墙角一处,愣在了原地。乔知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墙角乱七八糟摞起来的一堆杂草。
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