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开来,他才作罢。
将染满胭脂的手从青姝的唇上移开,容禛接过茶杯将手指浸入其中,清澈的茶底没一会便漂浮起了一片红色的油脂。
“你是在命令我吗?”他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笑意,却让青姝的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了一阵寒意。
容禛倾身向前,唇瓣微张,一双含情的眼眸让人移不开视线。
“怎么会?妾身怎么敢命令王爷做事,您若是不喝,那我便让人撤下去。”青姝陪笑着,说着便想要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倍茶,可是容禛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本王确实是不喝,但没说不可以赏给你喝。“容禛晃了晃杯中茶,将青姝揽得更近了些,青姝只觉得禁锢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几乎是让她避无可避。
难得的亲近时刻却让她觉得漫长得好似这辈子都过去了。
身后的两人见此脸上也露出了难言的神色,其中一人看了一眼那茶水,眸中闪过了莫名的神色,她咬着唇,紧缩的眉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青姝颤微着伸出手接过那杯茶,她看着杯中不成态的茶水有些迟疑地咽了下口水,但迫于压力她还是仰头亲抿了一口。
就在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腹部却突然一阵绞痛,“啪嗒”一声,杯盏应声落地,青姝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自己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
”王、王爷......“
“啊——”其余两人看着青姝倒地不起的模样惊呼出声,她们就是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们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将青色的砖石都染成了红色,“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容禛又岂会听她们辩解,真相如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丟给了一旁的寒君,“解决掉这两人后记得擦干净。”
这把刀柳谙记得,那晚他替她杀鱼时用的正是这一把,不过这把刀竟是这个用途吗?想此,柳谙不禁觉得胃部有些许的翻涌。
“还有——”他突然转过头,“别忘了那个煮茶的侍女,不要抓错了人。”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容禛却是看着柳谙的眼睛说的,说不上是威慑还是警告。
他很可怕。这里是被封建纲常所庇佑的古代,柳谙知道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是个可以随时取走她性命的人。
从进了福王府的那一刻起,她脖颈上的那条绳索便开始收紧了,或许她需要找到一把可以切断绳索的刀。
不过,竟有这么多人想要他死吗?这似乎还只是个开头。
容禛起身,在路过柳谙时停留了一瞬。柳谙只觉得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等人离开后,她这才抬头,却看到了自己衣袖上蹭着的脂粉,或许还会有青姝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