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冷,到了晚上就更冷了,你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裴复看着明媚的少女冲自己温柔一笑,嘴角也扬起淡淡的弧度,道了声是。
夜色深浓,黛黑色的天幕上,零星挂着几颗星子。
青鸾宫的寑殿内,烛火通明,赵攸宁洗漱好趴在床头看书,绿翘给赵攸宁端来了一杯热热的牛乳茶。
赵攸宁让绿翘下去休息,不必管她。
又看了一会儿书,还是没有半分困意,这个时辰也就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怎么睡得着啊。
她起身下了床榻,披上披风,拿上那杯还是温温的牛乳茶,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夜色下一个清瘦的身影伫立在宫门口,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霍然转身,看到来人后,眼眸中的警惕冷冽瞬间消散。
“公主,您怎么出来了。”
“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你,这是一杯牛乳茶,你喝了它暖暖身子吧。”
“谢公主。”
裴复刚要接过茶杯,突然转头吐了一口鲜血,重重地半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着地面。
“裴复,你怎么了?”
赵攸宁被他突然的吐血吓坏了,赶忙放下茶杯去扶他起来,却被他喝住:“公主别过来!”
他手掌紧紧扣在膝盖上,关节的骨骼明显地凸出来。双眸紧闭,脖颈青筋暴起,像是用尽了力气,辛苦地忍耐着什么,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下。
“裴复,你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带你去看太医。”
裴复一边强忍着万箭穿心般的剧痛一边懊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了,该怎么跟公主解释。
“公主别去。”
裴复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道:“这是属下自小就有的心绞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休息一会儿就……就会好,不必劳烦……公主。”
他强撑的虚弱语气让赵攸宁生疑,不听他的阻拦,执意叫了绿翘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她径直过去搀扶他回了寑殿。
太医很快被请过来,还是上次给裴复看伤的刘太医。
刘太医给裴复施了针,让他晕倒在床榻上。
赵攸宁急切地问道:“刘太医,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臣上次为此人诊脉时就觉得他脉息有些怪异但并没有详细检查,只以为是一些责打内伤,今日仔细一看,发现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