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个孩子。
从小生活在富豪圈层的男人见多了私生子争产的情节,下意识就否定了那个女孩的品格以及他们曾经产生过的爱情。
“算计?”唐念之差点就冷笑出声,“所以你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吗 。”
这一刻,谢华笙感觉唐念之通过他的眼睛在看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谢华笙终于理智回笼,知道在未调查清楚一切以前,他所有的论断都没有任何作用。
“这话你和孩子母亲说去吧。”
最终祁铮还是如愿以偿地从谢华笙手中将唐念之抢了过来,只是回去的路上唐念之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对,目光直直地望向车窗外嘴唇紧抿着,好像正压抑着什么极其痛苦的事。
这让祁铮感到不安。
“怎么不说话。”难道就对谢华笙这么失望?所以连带着对他也迁怒上了?
“你别以为姓谢的是什么好人,他今天对你动手动脚的那会儿,你当时就该狠狠推开他。”
这话说完女孩依旧没什么反应,祁铮抓住机会继续揭人老底。
“……谢家在旧金山有码头,以前做的生意可不干净。他家里的子弟都学画画,可不是遗传了多少文艺细胞,都是些要讨好谢家的人巴结着花高价买进。”
“谢华笙给你画的那幅画我看了,是,他算是他们家里有天赋的类型。可你想想他可能用那幅画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你别以为他过去就只有一个涂曼曼,其他的你还小我不想污了你耳朵,反正这样的人很危险的,你可别再傻乎乎……”
忽然唐念之侧转身体将祁铮抱住,祁铮下意识地就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又低声问了她一遍到底怎么了。
“祁铮。”唐念之闭了闭眼。
“嗯。”
“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些的。”
这世界上有太多花心风流不负责任的男人了,能遇到一个三观正常的太不容易。
男人愉悦地哼笑了声,绷紧了一整天的大脑终于在此刻松懈了下来,大掌抚摸着唐念之柔顺的头发:“比如?”
比如以后他们之间,只可能是祁铮主动先提出分手。
“你会知道的。”唐念之低声说道。
“好吧,虽然感觉你是在给我画饼,但等等看也无妨。”祁铮顿了顿,又低声说道,“以后别再把我推远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离你最近的那个人是我。”
“唔。”唐念之轻轻哼出声。
“现在就回去?”
“嗯,明天还有事,今天想早点休息。”
除了假期在外租房,两人几乎从未在外边过过夜。
等将唐念之送回学校,乘着夜幕,祁铮又开车去了青大外不远的“遇火”。
今天刚好许颂和另外几个圈里的兄弟也在,他们知道祁铮最近搬到了离青大不太远的小区,时常会找他出来一起喝酒。
“欸情况怎么样啊?”酒过三巡,许颂悄悄坐到祁铮身边,手里握着酒杯边喝边问他。
“姓谢的回去确认去了,八九不离十。”祁铮身体向前端起桌上的一杯威士忌,朝许颂方向示意,“谢了啊。”
许颂开了好些年酒吧,有些特殊的关系在手上。调查谢华笙这事,就是他给祁铮在云南那边介绍的人脉。
“谢个啥,”许颂说,“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你天天单着,伯母都急成什么样儿了。那人小姑娘现在是不是对你死心塌地了?你们啥时候成事啊?”
祁铮没说话,这就代表着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许颂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