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雪的爱,好像突然降临。
在此之前她一直把闻竹声单纯当作自己的老板,一个温和又严厉,英俊又禁欲的上司。
他很帅,她也喜欢他的帅,但她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是忽然,她就像打通某个筋脉一般,打开了名为爱慕的那扇门。
她开始思念他,这种思念一夜之间排山倒海倾泻而来,淹没得她感到窒息。
她发现她已经太久没有跟闻竹声说过话,整日盯着微信和小窗,指望闻竹声能给她发点什么。
其实她可以给他发点什么,她有太多可以问他的话和事。
但是她没有。
她像是单方面地跟闻竹声较劲,指望那个对此一无所知的男人能突然醒悟,想起这个被遗忘太久的下属,给她发来一串问候。
哪怕是一份工作安排。
林遇雪有种强烈的感觉,闻竹声一定会给她发点什么,这种感觉来源于她强烈的思念,她莫名地觉得他也一定能够有所回应。
虽然这想法毫无道理可言。
有了等待,日子就变得焦躁漫长,每一次小窗亮起闪烁黄光,提示新消息的到来,她都会心跳加速地点开。
但每每总是失望。
身后的办公室也不再只是老板的办公室,她路过时觉得幸福,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好好注意那里的装饰布置。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进去待一待,仔细审视里面每一样属于闻竹声的东西,从中窥探出他的喜好和内心,又怕别人透过底下的玻璃看到她奇奇怪怪地擅自进入没有人的总监办公室。
她在等待中煎熬,又在煎熬中品味出一丝甜蜜。
连早高峰也不再难熬,因为终点是他们的办公室。
一周过去了,闻竹声从没有联系过她,连Jack的朋友圈都只有港城风光,不再有他的身影。
他明明是跟她很近很近的人,林遇雪却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生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错觉。
她跟他唯一的联系就是有那么几封固定报告的邮件发送人里有他。
那些都是固定的收件人,只要复制过去就好,林遇雪却常常输入他的名字,盯着他的头像,仔细阅读名片里的每一个字,他的岗位名称,所属组织,上司何人,下属有谁。
在跟他隔着几层的人员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架构图就像一座金字塔,闻竹声在最顶端,她在最底端。
她看到他的头像亮着,他在线,也没有显示在开会,那么在干什么?
为什么一句留言都不施舍给自己?
周末的时候,林遇雪已经被嗟磨到疲乏。
林知洁出去跟朋友玩,她躺在家里,时而想象他受不住诱惑,跟Mia再续前缘,觉得自己跟闻竹声相隔天堑,此生无缘;时而又幻想若是自己跟他在一起,该是怎样的甜蜜幸福,没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
于是又打起精神,站在镜子前开始审视自己。
头发太毛糙,需要做一下护理,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打理头发是什么时候;每天要化妆,越精致越好,像Mia一样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衣服要多穿裙子,她小腿瘦,裙子也更显淑女气质。
还有哪里要改?
她对镜照了半天,觉得哪哪都要改。
转而有点庆幸闻竹声没有回来,否则自己还是灰头土脸的样子。
又懊悔以前他怎么看自己,是不是很嫌弃?
于是第二天又活蹦乱跳,拉着林知洁出去买衣服、做头发。
周一晨会,大家对林遇雪的新打扮提出了高度赞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