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普招的入学测试吸纳了他校的优等者,黑马现身是必然之事。至于森川……
柳又想起了镰仓的海,想起森川站在那里,薄荷绿色的裙摆飞扬,系在胸前的三角巾呈浓郁的粉调,那是青春学园的制服。作为立海网球队的一员,柳对青学始终抱有些微复杂的情绪。只是……不,即便森川毕业于青春学园,这与她又有何干呢?
思维发散也该有个限度,罢了。
“巴。”他在一年H组的门前叫住一位旧同窗,“劳你交给森川,多谢。”
巴铃华是缺乏表情的姑娘,人不狠话不多。她应了一声好便收下了作业本。柳顿了顿:“九月的海原祭……”
“喔。”巴回头,“要我做什么吗?”
“网球部的VCR制作,你想试一试吗?”
“你们已经不是前辈了吧?就这样决定,三年级的人没意见吗?”
“合理范畴之内的提议而已,我想前辈不会拒绝。”
巴小幅度地耸了下肩:“好吧,告诉精市我可以。但他不用——我是说,你们不用——特意给我找活儿做。已经没关系了。”
柳说:“……是吗。”
“他们没再找我麻烦了。嗯,因为安定。”
安定?森川安定。柳多少感到意外:“我以为你同森川认识不久……”
“两个月。”巴轻飘飘地说,“你好奇吗?好奇就对了,我不告诉你。”
正说着话,森川提着纸袋出现,见巴身旁有人,乖乖驻足不前了。待柳离开,巴向她抬手示意,她便笑起来:“小铃!”
女孩子蹦蹦跳跳地来。她的头发刚刚过肩,栗棕栗棕的,发间藏着一条细细的辫子,像是欢快的小狗耳朵。柳往教室去,仍听见她清亮亮的声音在背后荡漾:“猜猜我买到了什么?最后一份海盐舒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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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同学,请站起来。”
“……不要……”
日头明晃晃的,晒得人化成烂泥,渗入土里再起不来。森川以手背挡住了眼,念叨:“你求求我啊,你求求我我就起来……”
她意识到不对。巴铃华不会叫她“森川同学”。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该是巴铃华的声音。
森川睁开双眼,两片影子笼在她的身上,铃华以及……好吧,风纪委员·真田弦一郎。为什么A组的人在这儿?森川以肘支着地面坐起,听见他以板正的声音说道:“请不要在长跑后立刻躺下。”
“知道啦……”
风纪委员真有责任心啊……森川想。她爬起来,浅绿色的草籽已经沾了满身,不得不大力摇晃身体摆脱之。因幅度过大,有人关切询问:“你还好吗,森川同学?”
森川将乱糟糟的头发往后一拨:“不好。”定睛一瞧,很是不熟的一张脸庞:“噢,开玩笑的。我没事啦。”
幸村仍是关切地说:“不必勉强。”然后他对巴铃华点了点头,同真田一起往操场对面走了。
历经1000米长跑,森川体力枯竭,以蜗牛速往教室挪动。在操场入口的饮水区,下一波长跑受害者已经抵达。瞧见她的衰样,或多或少露出了痛苦神色:“要轮到我们了啊……”
森川不认识什么外班同学,但不妨碍她回以悲壮、痛楚、且富有鼓励意味的目光。“加油!”她甚至举了举拳头。巴铃华哼笑表示不屑。然后有人叫道:“这不是巴嘛!”
巴铃华从中等部直升,交际圈稍微大她一些(0与0.0001的区别)。眼下她的表情略显僵硬,十有八成是记不得那人姓甚名谁了。只是对方仍兴冲冲地说着:“你是H组的吧?你们班那个叫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