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是另一个镇上的人,吃完午饭就开车回自家去了。
而许安康一走,大家都开始为了明天柴月的婚事忙活起来,柴月怎么都觉得家中还不够喜庆,她打发柴旺去镇上再买点装饰的回来。
柴旺上蹿下跳一天了,他劝他姐:“够了,再弄就跟起火了似的。”
周周说他去,许初一把他拦下:“哪有你去的道理,这墙都贴满了还怎么贴,我去多买几箱烟火,明天一放,总够给你喜庆的!”
“姐。”柴月笑了,明眸皓齿,她问:“那你明天能戴我今天送你的耳环不?我挑了好久。”
“姐,她收都收了肯定会戴,你瞎担心什么?”柴旺问一边的周周:“周周哥,明天送亲,你也来玩吧。”
“你不要去帮爸爸生火做饭吗?”柴月回得比谁都急,她透出一股不合时宜的生气。
……
方时绪被许初一裹得严严实实,坐在摩托车后座还是吹得脸刺啦地疼。
“许初一,周周和表妹是不是有故事啊?”
“这都能被你看出来?”许初一扯着喉咙喊才把声音盖过呼啸的风。
方时绪突然能理解许初一的不爽了,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念时身上,他铁定要跟她断绝兄妹关系:“我看不是挺配的,老师和军人,你怎么不撮合撮合?”
“我就一张嘴,又一直呆在安贵,能给得了那么多人保证?”许初一想或许周周和柴月同她一样满是遗憾,在最好的年龄情窦初开,却不能在最好的年龄门当户对。爱情里勇气和时机缺一不可,年轻时缺少勇气,年长后失去良机,她不愿再想,想来尽是无用的心酸。
“你是忙着和盛丰谈恋爱,顾不过来了吧。”
“你才知道,没准我还能早两年回平城,说不定就没你这个麻烦了!”
“我这么听你的话还叫麻烦,你真不识好歹。”
“你不麻烦?以前可没少为了付艺的事来找许安康商量,那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一样。”许初一放肆大笑起来,她其实也就几年前的国庆见过一次,方时绪连着三四天来许家找许安康。她在外面拖地,怪只怪房间不隔音,方时绪的情绪又太悲怆。她当时想,至于吗?至少她从不会为了盛丰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许初一看他一句话不回,猜到他肯定又生气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被他落实到底了,她把车开得飞快:“麻烦!”
许初一买了十几筒礼花,想着明天放不完这个年反正还长着哪天都能放,她还在跟老板讲价方时绪已经一不做二不休把钱给付了,还老道地报上地址要老板送货上门。
“你下次别跟我一起出来了。”
“过个年人家老板也不容易,百来块钱的事情,你讲那么久不是浪费时间吗?”方时绪指着对面的电器店,问:“去看看?”
还在挑着空调,方时绪说:“许初一,趁这两天有空我们带姨去市里好点的医院检查检查?”
许初一看他也不是那么麻烦了,还是嘴硬:“每年都拖着她去,农村比不上城里,但人家女儿女婿都有,你想得到的,人家难道想不到?”
烟花都送到家了,向颖打电话责怪她买这么多浪费钱干什么,又问他俩什么时候能从镇上回来吃饭。许初一早跟柴旺发信息说不要等她了,这会又只好跟向颖再劝一道,骗她方时绪想四处逛逛。向颖这才松口同意先吃给她们留好饭,说在灶下煨了烤红薯。
方时绪也刚接完电话:“从欢他们让我准备生日礼物送安康。”
许初一给他把围巾绑好,只露出一双眼睛:“那边全是人供着他给他庆生,没你们的机会。”
她跟装空调的老板谈好明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