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她站在路边想拦辆出租车却被飞速驶过的摩托吓得跌倒在花坛边上。点开手机屏幕上的字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焦躁地擦了几遍仍是模糊不清,又浑浑噩噩根本记不清可以指纹解锁,疯了般一遍遍输着数字,直到手机提示让她等半个小时。太阳晒得她更加心烦气躁全然没了半点理智,她嫌手机像个板砖拿着烫手,真是越看越碍眼!便把它颤颤巍巍扔进包里认命地蹲在路边。
……
方时绪本是不打算管这事的。他送念时去学校时就已经看到蹲在地上的许初一,他只当她在路边等车。送完念时准备回自己在城北的公寓时,辛娇打电话给他说段天发酒疯谁都拉不住,让他赶紧过去帮忙,他只好掉头再次往酒店赶。他原本以为自己想多了,不经意间瞥到对面马路那一团耀眼又熟悉的墨绿色时。
耀眼得难以忽视,比路边花坛里发青的女贞都要惹人注目。
好歹是安康的姐姐,他这么想着,将车在路口掉头朝许初一的位置驶去。
“许初一。”他降下车窗,一股热浪袭来,很快侵占车内的全部空间。
许初一背对着他,他又叫了两声,她仍是一动不动。
方时绪不得已下车,他绕到她的正面。
“许初一。”方时绪不耐烦地打算再叫她最后一声。
“嗯。”许初一抬头,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喝了酒的人会变得迟钝,许初一只记得有人在她身后喊,她脑子转了很久才确定那声音该是在叫她。她应的是他叫她的第一声。
方时绪早该知道那酒醉人得很,他满脸无奈:“你在这蹲着干什么?不舒服?”
许初一没认出他,眼里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的腿杵在她面前。她想站站不起来,出于惯性直接向前倒了下去,求生欲让她紧紧扒住眼前的腿,她痛哭流涕:“盛丰,你背我回家好不好?”
许初一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是盛丰,醉酒的她不记得与盛丰早已分道扬镳,然而还有谁愿意让她靠一靠,想到安稳,她就总觉得那人会是盛丰。她不断重复这句话,眼泪蹭湿了方时绪的西裤。无论他如何跟她好言好语,她还是不听劝始终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扒都扒拉不离开,他被定在原地抬不了脚。
方时绪听着许初一像个复读机不停嘀咕着盛丰两个字就更加郁闷,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辛娇的语音消息再次轰炸过来。
“行,我背你。”他弯下腰不耐烦道。
许初一看着他的脸先是消停了十几秒,接着更激动了:“你不是盛丰。”
“疯子。”方时绪骂了声,这回怎么就分得清人了。
方时绪望着晴空做足了心理建设,心里已经是视死如归,只求这事最好不会传到盛丰耳中。他有模有样地在她耳边温声细语:“初一,走,我背你,我们回家。”
我们。
是盛丰!许初一笃定,即便她已经哭得精疲力尽连头都没力气抬起来,只有盛丰才会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他们踩在安贵春夏秋冬的街道上,她最喜欢冬天的雪地里,他把自己背在背上。
方时绪被折腾得够呛,他本只准备把人扶上车,许初一已经搂住了他脖子念叨着让他蹲矮点,他怕她又要死要活,明明只几步的距离还是把她背在背上。只有一点让他舒心,她刚到他背上就真立马消停了下来。
辛娇的夺命call再次过来,电话那头她已接近抓狂。方时绪生出不祥的预感,来不及先把许初一送回到家。他人才赶到电梯便收到严静彤的短信:付艺在,辛娇只怕
连标点都不完整,像是编辑到一半就匆忙发出。没两秒方时绪又收到霍日白的消息:付艺来了,你不想来就别过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