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尽快回缇远。他只买了自己的票,许初一不好再说什么。来年盛丰请假直到3月才回到安贵,他说他母亲已无恙。许初一松了口气,还跟他开玩笑:“你老板倒是好说话。”
头一年,他们工作实在都太忙。一周年那次兴奋好久的烛光晚餐也和以往无数次一样泡汤。仲夏夜晚,他们在蜡烛下边狼吞虎咽边把各自的电脑键盘敲得叮当响。蜡烛燃尽,已经是深夜,盛丰挣着疲惫的双眼,认真地说:“初一,我说我妈妈有一整栋楼房等我回去收租,你信不信?”
许初一当然不信,盛丰的生活方式实在不像大富大贵的样子,她还是笑得开心装成语重心长地劝他:“盛丰,要不你还是回去继承财产吧。”
盛丰问:“初一,你想不想当包租婆?”
“想得不得了!”
盛丰很满意地说:“那明天就带你回去。”
明天周一,她老板可没盛丰老板那样体恤人心,除了公司,她哪都去不了。
许初一和盛丰在一起的第二个冬天,盛丰已经不提要带她回缇远的事了。许和乐在怀第二个孩子,正是孕吐严重的时候,她亲自打电话问她:“你姐夫过年要回老家,我是去不了,苏珊也不肯去。平和桥那边爸妈今年会回去一趟,你什么时候回来帮我照看苏珊?”
许初一没想到许安康没跟去平和桥,她以为这年怕是又要心气不顺的过去,忙着照顾许和乐和苏珊令她变得精疲力竭反倒没空去在意许安康那些气人的行为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许和乐早早就抵不住睡意了,许初一哄好苏珊睡下后在客厅看春晚,许安康也在,他难得友好一回,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十一点多,盛丰打电话给她,她走到阳台上,听见他电话那头的烟花声。
“初一,12点了,新年快乐。”盛丰提醒她看手机。
生日快乐,开心健康。
盛丰在整点时和去年一样给她发了这八个字。挂电话前,他还说:“初一,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许初一故意刁难他:“盛丰,永远是多远?”
盛丰回她:“初一,永远是不远万里的远。”
许初一感觉有盛丰在,幸福就从不远,她想还要和盛丰在一起好久好久,好久是多久呢?天长地久的久。
她笑着回到了客厅,许安康也在打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人声重叠在一起祝他生日快乐。
除了安贵的朋友,许初一没把盛丰告诉其他人。她和盛丰极少主动提及各自的家庭,问了必会被反问,许初一不想被反问所以选择不问。
“许初一,你找男朋友了。”新年在离开平城前的最后一顿饭上,许安康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说,不是问,是陈述。
向勤从平和桥回来本是舟车劳顿,此话一出她精神起来:“什么?男朋友?哪里人,多少岁,做什么的?”
“在一起多久了?”许成功问。
“呕!”许和乐又吐了,趁着混乱,许初一放下碗筷想也不想提着行李箱立马走了。
回到安贵后,全家人的电话来得更加频繁,许初一只好挑拣着跟向勤交代了一些事,说多说少总比当着面说要强。
到了五月份,正逢盛丰24岁生日的前几天,向勤打来电话说许安康过两天正好要去安贵参加一个音乐慈善会,让她带盛丰一起,三个人见个面,吃个饭。
许初一思来想去,还是把她跟许安康的关系塑造成了寻常姐弟告知了盛丰此事。
盛丰没多问什么,只是很惊讶:“初一,真神奇,我才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要去接许安康的那天,她一大早便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人在那头自称是盛丰的母亲,约好了地方说要跟她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