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
他难以置信:“这种题都做不出来,你还敢不带书?”
“太重了。”许初一红着脸反驳,她甚至感觉方时绪是在用施舍的态度给她讲解的这道题,讲完,他把电暖扇朝她的方向摆过去,看起来被气得不轻。
“这总懂了吧?”方时绪把题干的重点替她标出来,他拉开棉服拉链,浑身滚烫。
“嗯。”许初一根本沉不下心去解题,就剩B和D还没选过,她慢慢写下个D看他脸色不太好,想都没想添了个D补成了B。
“真懂了?”方时绪对她能写出正确答案半信半疑。
许初一看他没完没了,被他念叨地烦了:“真,的。”
“那你再完整说一遍下次遇到这种题型的思路。”方时绪不依不挠地要求。
“呵。”许初一抽了口气,心想他就教了一个题,怎么就变成这种题型了……
方时绪见她不耐烦要发火的样子,阴阳怪气道:“算了,丢的是你的分又不是我的分。”
许初一以为终于要脱离苦海了,脑海里庆祝的啤酒还只开一半,方时绪从她书包抽出最开始那张物理试卷。试卷最后两道题除了第一小问,都只写了个“解”字。
许初一想劝他放过彼此,方时绪随便扫了试卷几眼,指着前面的选择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错了,这两个选多了,这个选少了。”他把那几个错题用红笔勾出来:“你再重新做一遍。”
许初一看着满试卷的红叉头脑发晕,她第一次看得这么开,这都是老师特意找的高难度试卷,错就错了,算了。可抵不过方时绪已经开始较真了,在他虎视眈眈下,她的脑子那都不能叫短路,是直接炸了。
许初一优先挑个多选题,心想总比单选题蒙对几率大。她一阵头脑风暴,绞尽脑汁决定选个B,B字才写到一半,方时绪发话了:“你确定?”
许初一不敢动笔了。
“选B啊,你选D干什么?”他就差没原地暴走了:“五个选项就D是错误答案,我真是服了你。”
许初一有苦说不出,任方时绪在自己耳边念经。好不容易捱过选择题,他直接跳到最后一个大题,板着脸说:“你第一问,第一步的公式就错了。”
“啊?”许初一死了的心活过来又飞快死过去,做了半小时,结果告诉她是错的。
方时绪引导她:“你先说一次你的解题思路是什么?”
许初一不敢说话。
“我又不会骂你,你说啊。”他边说边脱棉服。
许初一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出来了。他越听脸越黑,最后直接肆无忌惮地冷嘲热讽:“你们老师会被你气死,你上课是不是都不听课啊?”
许初一被怼得说不上话,如同瘪气的气球,装都不装了:“算了,累了,不学了。”
方时绪看她自暴自弃,语气竟有意放低了些:“你看,你先把题目读懂……”他心想,慢慢来,总能把人教会。
许初一见他态度没那么强势,也愿意继续配合了。可到了最后第三小问,题太难直接超过她的脑容量,听了三遍都云里雾里。
“再拿张草稿纸来。”他的脾气明显快兜不住了。
许初一乖乖照办。
又是满满当当写满了公式,然而更糟糕的是,方时绪最后推出来的答案居然和前三次不一样。
许初一赶忙说:“算了,算了,我听懂了,听懂了。”
“听懂了?”方时绪烦躁地揪着头发,大骂:“你听懂个屁,我现在都不懂了。”
许初一怕他心肌梗塞,便说:“也讲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