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行啊,我们就去警局说清楚。”
保安拽着方时绪,说:“这人你不能带走!”
校长很快收到消息亲自赶出来,他大概没想到方时绪能逃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许初一看到校长暗地里在向身边的人交代什么,接着校长说:“胡先生,别急,我叫刘教官把警察亲自叫过来。”
“校长,这人是谁?也是这里的学生?不是说学校只收未成年人吗?”许初一问。
方时绪大喊:“小姐,救救我,他们在非法囚禁我。”
这里的人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统一了口径,说方时绪脑子有问题。但凡不是瞎了的人,就能知道这群王八蛋在胡说八道什么。
“神经病打了人就能不负法律责任了?”霍日白一直拖着方时绪不放:“警察是个屁,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就好欺负了?老婆,你打大周哥的电话,多叫几个人过来,我弄不死他!”他像模像样地捏着方时绪的下巴。
许初一想哪来的什么大周哥,她叉着腰装作不好惹的样子:“行,大周哥正好还说就在附近办事,问要不要接我们来着。”
校长对身边的两个男人说了些什么,等人走后,校长气焰嚣张地威胁:“胡先生,神经病说的话可没人信,我等着你把人送回来。”
校长带着那一大波人走了,保安捡起地上的警棍,也回到保安亭里。
许初一特意挡住那保安的视角,黑暗中右前方传来霍日白难听的脏话,还有方时绪凄凄惨惨戚戚的反抗。她刚走出校门,便听见周边的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初一见到那个上山时那辆车里的大胡子,混乱中,方时绪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喊,大周哥。”
方时绪来这里时,早找好了车在山下等着。
……
“大周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许初一挽住那大胡子的手臂。
大胡子朝她尴尬地笑了笑,和霍日白合力把在不懈坚持拼命挣扎的方时绪抬上面包车。
许初一跟着上了车,总算能歇口气。
“小姐,你知道你老公胡先生力气这么大吗?”方时绪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尾音也跟着抖成波浪状。
“不好笑。”许初一把车窗降下来又烦躁地升回去,她今天吹够了冷风。
“时绪,接下来怎么办?”霍日白问。
车开出山里,大胡子把车窗都降下来:“我说要么你们还是别管这件事了,这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人家到处都打点好了。”
“去一趟富云的家里。”方时绪说:“他们大概以为我是什么来卧底的记者。”
霍日白问:“初一呢?要不先送到旅馆住下。”
许初一把手搭在车窗上,抵着下巴神情涣散。
方时绪擅自替她回答:“让她跟着吧。”
耳边他们的交谈像是山谷深处不绝于耳的回响,在山里没时间注意的压抑感突袭而来,许初一从梦里灰沉沉的戒尺、鞭笞声、规训、还有校长阴险的笑脸中惊醒过来。
“付艺来了。”霍日白说:“时绪正在机场接她。”
“啊?”许初一揉了揉眼,看到灯红酒绿中偌大的“C城机场”这四个大字。
霍日白解释:“应该是向阿姨把她叫过来的,她后天生日。”
“哦。”许初一呆滞着,一时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算合理,于是移到车里最后一排的位置低头刷起了手机。
没多久,方时绪就带着付艺上车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倒是出奇一致都淡淡瞟了眼后面的许初一。
霍日白像在飞机上一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