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日白几分慌张地问:“初一?你怎么在这?”
静彤也尾随其后,她脸色一片平淡,似乎并不在意许初一有没有听见:“念时,跟你哥说一声,我今天太累先回去了。”
“初一姐,走啊,安康哥也在停车场。”念时说,追出去:“等等,我送你,静彤姐。”
许初一盯着眼前似是懊恼的霍日白有片刻晃神:“方时绪知道吗?”她记得他提到过:霍日白整日买醉。
“我跟她向来如此,他们都知道,但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初一,不要说。”他没有祈求的语气,只是满脸的认真。
“初一,走了。”静彤也在叫她。
可许初一朝她们跑过去时,即便是昏暗的夜,她也分明看到静彤的手正放在肚子前微微颤抖着。她又想起方时绪最开始说的,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些改变,又似乎早就有迹可循。
……
许初一心存幻想以为许安康是要送她去机场一程。
可他先把严静彤劝进霍日白的车里后,才不紧不慢地对许初一说:“你把票改到明天上午吧,我已经帮你和荣欣解释了。”
“什么意思?”许初一看方念时无辜地站在一边,放轻了语气:“解释什么?”
“还能什么?家里有急事,你腾不开身。”许安康说:“你回牌室去吧。”
“你有病!”许初一不再感激他先前的多此一举:“所以你现在帮我去告诉他们,我记错了,我朋友其实是后天结婚?”
“初一姐,明天早上让我哥送你去机场是一样的。你现在赶飞机,到安贵都很晚了,晚上也不好打车什么的……”
许初一完全是看在方念时的面子上,她被半推半就地进了牌室。方念时很识趣地没有像个跟屁虫黏着不走,反而安慰她:“我哥忙完就会过来。”
除了许初一的返场,几乎是前后脚,牌室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卓致岸。
打牌的事一开始是卓立岸提议的,他头脑风暴凑出的组合都得不到这群祖宗的满意,现在又多了两个人,真是电影都拍不出。
“哥。”卓立岸恭恭敬敬叫了声。
满室的人全都站着,卓致岸把身边的椅子拖到付艺身边坐下:“不是打牌吗?”
“辛小姐,你这么高的高跟鞋,不坐吗?”卓致岸关怀备至,语气亲佻。
“不需要。”辛娇移了几步,到段天身边:“姐夫,今晚有空,是不需要陪我二姐吗?”
姐夫?许初一无可避免地探头探脑,每逢暗流涌动的时分她总下意识想要把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霍日白和严静彤不在,卓致岸和付艺的事到了如今,在场只有叶从欢和简叶被蒙在鼓里。
“致岸哥,你今天怎么有空?”叶从欢仍天真地未察觉。
”来看看。“卓致岸也站起来,几乎与付艺肩并肩,他的手拐到背后勾住付艺的小拇指。
付艺按耐住心中的躁动,她勉强站住不动,手在身后不断挣扎,她笑得牵强说想去趟厕所。
“你不能去,付艺。”段天冲出来。
“妹夫,你跟我的前助理很熟?”卓致岸调侃:“也是,差点忘了,你们可是青梅竹马。”
卓致岸格格不入的风格使整个空间陷入停滞,连简叶也不吭声了,偏偏方时绪不在。许初一偷偷着挪了位置,看清楚付艺愈加难堪的表情是为何,她想男人的控制欲真是恐怖:“不是要打牌吗?”她搂住付艺的肩膀走开:“付艺,你不是说要我们几个女生陪你一起打牌吗?”
许初一被卓致岸剐了一眼,她回了个白眼,权势再滔天又怎样,她反正小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