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哭着求着晏国公,终于是将晏双慧接回了府。
她当这个妾室,当了十余年!上有晏老太太那该死的老东西压着她,下/面又有正妻所出的晏昭清架着那尊贵嫡出小姐的身份踩着她,在晏国公府外,她柳谣不过是城中人言语饭后调笑的东西,甚至是那死了的阮知衣,一介死人也能踩着踏着她!
如今嫡庶之事,彻底水落石出,只怕晏国公再也容不下假冒嫡出小姐的晏双慧,到底不过是她的一枚旗子,她本就不是晏康的女儿。
今日……她柳姨娘设想的美好一切全毁了。
晏老太太也是死了心,手往茶桌上用力一拍,她合上双眼,叹着气缓缓坐下,“造孽……”
【笑死,以后晏老太太怕是要开始吃斋念佛了。心里过意不去,要去乞求佛祖宽恕他们喽!】
【晕,她这老东西什么都清楚,却还是让晏昭清受着,无非是想磨磨她那和她娘很像的脾性。】
【她还有什么脾性?全都忍着,人都快忍完蛋了。】
【要我说他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自己的嫡亲孙女不要,偏要这所谓仆妇所生的孩子,更荒缪的是,这人还是个假冒伪劣的!】
【你懂什么,那是他们觉得通房仆妇所生的低出女子能容他们轻易拿捏,能用来稳固晏国公势力。】
泪水糊了晏昭清的眼,看不太清字幕上的文字,但此刻她的心境早已不一样了。
人情冷暖,唯有自知。
“晏国公,若有得选,我再不要当你的女儿。”
晏昭清温柔的话语宛如削铁如泥的利刃,她说,“我只做我娘亲的女儿!”
李嬷嬷站在一旁,安静的没有说话,也是今日方知晓通房仆妇早于阮夫人入府的事情,她长长的叹下一口气。
扇寻叙站在后方目睹了一切。
静默无言。
眼中本就只余得下一人,他望向晏昭清,那藏在他心间,如空中皎月的姑娘,悬若湖面涟波,丝丝哭声疼得他的有些心悸。
他们惹得他心爱的姑娘,落了泪。
扇寻叙眉头紧蹙,面上的气愤愈演愈烈。
虽说他是个外人,晏国公府的事情插不了手,但并不代表他不能。
他今日在追查那番邦香料的事情,正巧命人去了不少次远乡。
扇寻叙掩了掩衣袖,里面藏着数封信件,均是关于晏双慧在远乡中的内容,里面详细记录了一切细节,包括那数十年前晏国公成功求取阮如衣,哄骗她自己并未婚契,私下偷偷将那通房仆妇遣送走,为何在若干年后被晏国公带回府中。
其中理由令人恨不得多吐几口唾沫星子。
晏国公同她,二人的再次相遇是在青楼楚馆,仆妇那时当了卖艺女,晏国公花来银子为她赎身,重新窜弄了一个身份,当作坊间良家女子重新抬进了晏国公府内。
扇寻叙叹道,就这样子的武夫也配得上英勇善战,爱妻护妻的名号?
当真是污了武将的名号。
这些证据他本是想假借教晏明灿武术由头,让人偶然间看见这些信,再由晏明灿这晏国公府的人来揭穿府内所谓的真假嫡庶,让晏昭清不再担那鸠占鹊巢的名头。
可扇寻叙也没料到晏国公府内今日便发生了这般事情。也不曾料到和晏双慧站同一个阵营的芸豆竟然会反水,直接让真相彻底浮出水面。
他掩下衣袖中的信件,心道,无碍,既然晏国公府内如今不再需要,日后让它们不小心流落坊间便可。
坊间围绕着她的闲话也该消失了。
但扇寻叙心中也有些不安,为何此次和前世那般不同……问题解决的似乎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