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高,作为长辈,无可厚非,岑诗月料想过这个场面,所以并不难受。
只是场面有些尴尬,周望看不下去。
他把东西接下,放在桌上,想揽着岑诗月坐下来,被她使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
岑诗月站着,周望也便站着,就是在他亲爹妈面前,很难有个正形。
他“嘁”了声,一边打开岑诗月的带过来的礼物,一边说:“是挺随便的,特地托人从国外运回来的酒,随便挑了一个月的礼物,对比资料都要赶得上企业年底汇报演讲了。”
岑诗月带过来的礼物分别是给周崇因的酒和给霍思协的胸针。
法国葡萄酒业发达,周崇因常年定居在那边,深受影响,不嗜酒,爱品酒。
Petrus产量极少,岑诗月以前对这些没研究,费了点功夫才弄到两瓶。
至于胸针,她挑选的是Andersen御用设计师十年前的一款设计。
绿色钻石铸成的荆棘条缠绕在被剔透的水晶点缀的花身上,花茎用银丝回勾,像把未开刃的利剑。
据说设计的灵感是当时还是小透明时期的设计师,因为女性的身份,被业界许多大佬质疑过,后来还卷入了抄袭风波,被人唾弃诋毁。
就在她万念俱灰,准备了结此生的时候,Andersen的梁丘玉历找到了她,并且不顾外界的声音雇用了她,替她洗刷了污名。
后来她就设计出这款荆棘之花,意为即便被厄运缠身,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要守护自身。
它有另一个通俗的名字,叫勇气。
霍思协执掌尔创多年,受到的闲言碎语,数不胜数。
东西被打开放在桌上,霍思协和周崇因眼前皆是一亮,但多少是经历过风雨的人,面上不动声色。
霍思协轻咳了声,很自然的瞪了眼周望:“朋友来家里做客,你都不会给人家安排位置坐下吗?”
周望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让她坐了,你看她敢吗。
表面上周望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来表现自己的愧疚之心,他故作惊讶,又生硬:“哎呀,真不好意思,来媳妇,咱就当自己家一样,来坐。”
他谄媚的劲,比邻居家那条见人就摇尾巴的阿拉斯加还足。
周望扶着岑诗月坐下,他手还是十分熟练自然的搭在她肩上,没有拿下去的意思。
岑诗月只好暗暗拿手肘戳了一下他,提醒他注意点分寸,还往旁边挪了点。
周望悻悻把手收回去,朝霍思协不甘心撇嘴:“媳妇我带回来了啊,自己吓跑了,以后可别管我要。”
霍思协忍着暴躁磨牙,这狗崽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看来,岑同学最近几年生活的不错。”霍思协放下茶杯,目光看向岑诗月。
她带过来的两样东西,看着低调简单,价格却是寻常人拿不下的。
岑诗月坦荡道:“不义之财,借花献佛。”
她有LD的股份,每年有分红,不用白不用。
霍思协翘着腿,双手交握,叠在膝盖上,那双久经沙场带着压迫力的眼瞳正锐利的扫在岑诗月身上。
“虽然周望跟我们解释过,但他这个人,你也知道,脑子不好。”霍思协缓缓开口。
周望:?
“一股子蛮劲,头脑发热,认定了的事,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对不对,就算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犹豫往下跳。”她盯着岑诗月的眼睛:“我作为他的家长,很担心啊。”
霍思协其实是笑着的,但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滋味。
就像她现在,调子温和,每个字说的不紧不慢,却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