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生者尽欢,无畏人言。”
可是自在倒是自在,不过世女前几日腰膝酸软,下轿时忽然脚一乏力,要不是她扶得及时,早就摔了跟头。
以世女的身手,不该如此,后来知道是过度纵欲所致,所以世女需暂时克制,休息一段时日,这不有了“空闲”,来看韩大小姐。
“世女您……”
“好了,我不过就是说一说,身体为大嘛!我记得的。”
苏鹿笙转身看了不远处紧闭已久的房门,又仰头抬眸看了看天色,皱了下眉,“今日奇了怪,都眼看就要到响午了……眼下这人跑去哪了?”
苏鹿笙将折扇合拢,轻轻地拍了拍另一只手掌心,思考片刻,又转身继续躺在躺椅上,吩咐道:“罢了,人没见着,那就继续等,银元,你再出去探探消息,实在不行……便去百花岭一趟,说不定她去了那。”
“是。”
银元正准备离开,便瞧见不远处骑马而来的两道人影,“世女,韩家二小姐来了。”
苏鹿笙面色忽变,心情顿时由晴转阴,寻声望向院外,极为不悦道:“韩二小姐?这时候她来干什么?”
银元眼眸一转,“世女,今年科考的皇榜已出,韩二小姐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您忘了,前几日陛下在皇家花园设琼林宴,宴请登科进士,长亲王还特意叮嘱您一同去,结果那天您在春风楼宿醉到第二日。”
经过银元这么一提醒,苏鹿笙的脑光一闪,慢慢地才想起,随后意味深长的“哦”一声。
科举在历朝历代被视为国之根本,其目的选拔贤能之才,正所谓学而优则仕,不过科举的事对她而言,确实已经隔得十万八千里。
苏鹿笙嗤笑出声,面露兴奋道:“金榜高悬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1],宫中设琼林宴,帽插宫花骑马游京街,难怪那日本世女睡得浑身不得劲,看来今日得松松骨才行。”
银元一听这话,眼皮开始跳,连忙劝道:“世女万万不可,韩氏不管怎么说还是世代忠臣,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韩二小姐身份大不同,长亲王曾特意交代过,您过过嘴瘾尚可,但勿要与她动手,免得落人口舌。再说又是在韩大小姐这,我看今日您……”
“诶!银元打住。”苏鹿笙将扇子一举,出声打断:“这刚穿了新鞋,就踩了狗屎,还下得了脚吗?”
银元嘴角抽了抽,无奈道:“这……”
苏鹿笙回道:“银元你也说了,韩氏好歹世家名门,外面新鲜靓丽,可府内的事却是如此损阴丧德,外人为何不知,还不是书宁菩萨心肠,一心顾忌家族颜面,我与她情同姐妹,书宁心慈,可我不会手软。既然是状元娘子,又是高门大户,不亲手试试,怎知是不是人人称赞的韩家好女郎呢!”
“再说……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她眼眸渐渐眯起,饶有深意地看着院外前方,叹道:“我只不过替书宁履行身为阿姐的职责而已,她要是知道还得谢谢我,就是不知道阿宁花费的心血又能体现出来几分?”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位白色锦服的女子,相貌清丽俊秀,身姿矫健地从一匹骏马上跳下来,她一直注视前方院子,看清楚来人那一刻,她眉头不由地皱起。
身后仆从绿竹也看见了院里来人,知道主子脸色为何这般不对。
她上前接过韩安宛的马绳,将马牵到一旁大树上固定好,“二小姐,您这一次恐怕是白走一趟,您心里惦记大小姐,可是大小姐未必会领您的情,更何况眼下怕是见不到大小姐,要不我们改日……”
“为何要改日?”
韩安宛收回视线,神色很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可语气坚定,“之前因科考要温书备考,已经有好些日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