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宣姨叫破身份的银阿冷冷地笑着,看到宣姨那双炽热的双眼,他似是不屑又像是胆怯,竟移开了视线。
“宣姨,别弄错了,现在的银阿可不是我了。还是叫我付饶吧。”他那张脸只要稍微有些低眉垂眼,便一副我见犹怜的脆弱模样,哪里看得出是一群怪物的领头。
宣姨被这个恭而有礼的伪君子气得直发抖,沉声问道:“你威胁我假传消息到底是何用意?”
说起这个,眼前的真银阿倒是一副横眉立目的痛恨模样。
“宣姨,你不会没看出来吧,那个蒙面的,才是现在的银阿先生。”
付饶手一挥,穷凶极恶的面具怪物便纷纷出动,很显然是朝着银阿他们去的。
宣姨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瞪大了双眼说:“他……他竟然是付光!?”
付饶冷笑一声,居然肯屈尊蹲下身子来靠近宣姨说:“就算他这一次找到了帮手,他也没可能赢得下角斗,我可不会再让他跑掉了。”
“角斗?他居然还在找她?”宣姨紧紧攥住付饶的衣角恳求道:“付饶,当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付饶不等宣姨话说完就打断她,似乎有些压着火气道:“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宣姨,就别提了。”
宣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敢再多言,太多的回忆一下子涌入了她的脑海。
付饶兴许是看她可怜,吩咐手下的怪物放了那个男孩便扬长而去。
宣姨揽过那个呆住的男孩,心中颇为愧疚。但木已成舟,卢昱和付光他们此时,想必已经出了密道,只希望他们不要太早遇到付饶他们才好。
可银阿一行,却因为角斗场的事情起了争执,很巧妙的在密道内耽搁了。
“你说什么?”林如溪惊呼出声,不可思议地拉住了银阿。
密道的后半段,已经宽敞得足以让云鬼和银阿这两个大高个站直身子行走。
但林如溪一停下,后边的云鬼和卢昱也不得不被堵在后面伸着个脑袋想要探个究竟。
就在卢昱提出他们在进入角斗场后首先要买通管理,跳过角斗这一环节时,银阿却是坚决道:“不行,这行不通的,他们是不会让你们活着出来的。”
他既已失去记忆,那又从何得知角斗场内的具体情况,这说不通。
林如溪本就疑心这个银阿先生只是在假装,现在听他所言,心中怀疑更是掀起高高的浪潮。
“你为何会知晓?”林如溪警惕地后退一步,提防这个指东话西的银阿突然发难。
可预想中的危情却没有发生,银阿只是抱着脑袋,一副他自己也很疑惑的表情呆愣着。
“我也不知,但是,你们不要把角斗场想得过于简单了,进入之前要做好灭掉魂火的准备。”银阿微微低下头,湿润的眼睛看不出半分欺骗。
可如此轻描淡写的解释,怎能让林如溪信服,当即就翻了脸道:“银阿先生,我们此去并非玩闹,若是你遮遮掩掩不说实话,那我们如何信你?”
银阿被堵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只好叹一口气说:“那我要如何你们才会信我?”
林如溪听他如此低声下气,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河拆桥,欺负人的意味,当即心虚地放开了抓住他的手。
云鬼察觉到空气的凝滞,马上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危言耸听真实与否也只能我们亲去探查才知,而且就算是当真如他所说这是一场阴谋,那我们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不是么?”
林如溪点点头,意识到是自己神经崩太紧了,便赔罪道:“抱歉,我不该说那些话。”
银阿却是有些没办法释怀,失落道:“我很抱歉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