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钱后，他才不情不愿地给她翻找零钱。“现在大家都扫码支付，我找零钱很困难的。而且，我的零钱一般都是准备给年纪大的人用的，他们打车不会用移动支付，都是现金。你大清早地就让我给你找55块钱的零钱，很麻烦的。”
王佳佳也不想麻烦人家，但是她没有办法。“我下次改正，麻烦您了。”被出租车司机在道德领域教育了一通，她有成功被PUA到。接过零钱，她不好意思当面数，匆匆拿好往包里一塞就开门下车了。
早上9:15，王佳佳蹭办公楼里其他公司员工的卡，成功地进入了办公大楼。5分钟以后，她与正好来视察公司加班情况的市场部主管同乘一部电梯。
对了，她这个设计组是归于市场下面的。
“王佳佳，国庆节加班我知道一般人都不愿意。但是呢，你既然来了，就要摆正态度。虽说是休息日，可也是你的工作日呀。”市场主管刘江海透过电梯银色金属门所映照出的人像，与站在他身后的王佳佳不阴不阳地说。
刘江海，40岁上下，公司市场部的一把手。王佳佳听说过，这个人是公司的元老，很有手腕，与她所在的产品设计组组长刘艳关系不错。
也透过电梯银色的金属门，王佳佳没有给自己辩解，她不吱声地点头，并且恭敬地回应一句：“我知道的，刘总。”
“别嘴里说知道，要心里知道才行。”刘江海看她缩在他身后，以为她是胆子小。他突然换上笑脸，想要用和蔼的语气和她讲话，“你还年轻，要在公司多学点东西，不要贪玩。不像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车贷俱全，生活的压力很大啊。有时候我就想，我要是在你们这个年纪能多学点东西，多几把刷子傍身，我现在应该会活得轻松很多啊。”
口气听起来是在关心下属，可王佳佳不是傻子，这妥妥地就是职场PUA。她真要学习，何必要去公司加班‘学习’，报个课学一门真技术不香吗？而且，她加班为公司创造利益，公司赚来的钱却又不会分给她，每个月也就是那点儿死工资。
她瞧着他布满油腻皱纹的嘴唇一张一合，那一口因为吸烟而导致的黄牙在他说话的时候随着牙龈难看地裸露在外。她想，这就是男人变老后变态的样子吧，满口油腻谎话，真难看。
电梯门打开，王佳佳让刘江海先出去，随后她再跟着出去。
“佳佳，你和刘总一起来的？”老李看见王佳佳坐到工位上，他悄眯地挪动办公椅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迟到了他没说你？”
王佳佳打开电脑，呼出一口气，摇头回应：“他不说我，但是PUA我。”回想在电梯里的‘恐怖’场景，她后背都冒寒气。
“刘组长也来了，估计一会儿要开会。”程思思端着刚泡了咖啡的马克杯走到他们俩身后。她留意到王佳佳的工牌不在脖子里，便好心提醒说：“工牌戴起来，当心扣50块钱。”
这就是私企的文化，没事儿就查工牌戴没戴，从而可以在人力成本里削减一丢丢的付出。王佳佳很是不齿这种行为，但很可惜，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工牌掉了，手机也掉了。”看着开机的电脑屏幕，她搓了一把素面朝天的面孔，抱怨吐槽说：“我昨晚太糟糕了，糟糕到我觉得我要休年假了。”
程思思看她颓丧地像一条老狗，她露出八颗牙齿，妆容精致地摆出好看的笑容，问：“昨天你都没有加班到很晚诶，怎么就糟糕了呢？”
老李看王佳佳的状态的确不是很好，他留意到她的黑眼圈，问：“手机没了，工牌也没了，你家里来小偷了？”
回想昨晚在北冥最后的印象，她记得她被安排和梨花一个房间，在睡榻上休息的。由于她认床，所以她一直就睡得很迷糊。原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