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沐浴换衣,您又叫我去后厨准备红糖姜茶……这些都是动静,那些盯着东宫的眼睛就算是闭上眼不来看,耳朵也都听了个七七八八。”
是呀,到底是他动静闹得大了。淳勉若是要全部都怪梨花,这并不公平。“除了刚才你说的,外头还传什么了?”他闭眼叹息,只能硬着头皮去问个清楚。
吉子这一早上听得他耳朵都要突突了,故事的版本是一版接着一版,越说越离谱。他挑着能说的,支支吾吾地讲:“风言风语嘛……就是什么都有。有说您看起来一本正经像个读书人,平日里瞧着半点荤腥都不沾,原来喜欢夜里偷偷摸摸地搞。还有的夸您身子好,一夜都不带歇息的,将人给……给弄得……”说到此处,哪怕是仅仅只是挑着能说出口的东西讲,他也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淳勉直皱眉,忍着不适,问吉子:“弄得如何?”他心知定是一些下流的话。
吉子觉得淳勉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这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来,后宫那些奴才的嘴里能编排出什么上流的好话?见主子倔,他似是豁出脸皮,无语地说:“说您把人给弄没了!”
他是何等的体力能将一个女子给夜里弄没了!淳勉忽然觉得好笑了起来,荒唐地嘲笑问:“若是人没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请问我这尸丢哪儿去了?”
“这就是无稽之谈!殿下,您何必与那些碎嘴的奴才较真?”吉子见主子明显是不高兴了,便安抚道:“您管他们说什么,您是殿下,还能与那些人一般见识?您行得正坐得端,凡事儿都讲究个理,不是!”
若是仅仅只是奴才碎嘴那也就罢了,只怕是皇帝那边也听见了一二。淳勉回想今日上早朝时,那些太监婢女的怪异表情以及父皇对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暗叹他自昨夜之后想必是背上了‘荒淫’的名声。
“你把汤倒了去,我不喝。”他指腹轻捏太阳穴,吩咐吉子把这锅碍眼的东西给端走。
到底还是要倒了,吉子只能应下。他心想,皇后这锅汤想必也是一种暗示,提醒太子殿下洁身自好,别因为女人把身子和名声都搞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