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今日与火药有所接触之人,查出真相。” 围观之人暗暗咋舌,不过是一只畜牲,出动李太医不说,还要锦衣卫亲自捉拿下毒之人,实在好笑。 就在众人心怀各异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我家夫人与火药玩得不错,今日午时还给它喂了羊肉,怎么就中毒了?” 无数道目光看去,一名红衣女子纤弱娇柔,正无辜地看着钟离。 正是灵怡。 船上之人大多矜贵,鲜少会有人与一只畜牲打交道。 姜钰儿不过是个大门不出的贵妇人,竟能清楚指出火药中了苦楝子的毒,方才不觉得什么,此刻回过味来,众人皆以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她。 而灵怡这话太过恶毒,前脚小苏公公说要查与火药接触之人,后脚便供出了自家主子,不论是否是钟离下的毒,都要被细细查问一番,吃些苦头。 除非指挥使大人故意放水,可小苏公公说了,此时涉及到晋德帝的安危,恐怕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晋德帝似笑非笑看着钟离。 而钟离则是看了一眼骆已呈,不知为何那张漠然的脸给了她极大的勇气,她上前一步,平静道:“火药在我那处只吃过羊肉,并无其他。” 灵怡立刻做错了事般垂首,带着哭腔:“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何人能让火药吃下它不爱吃的东西。” “一定是相熟之人。”小苏公公忍不住出言,谴责地看着钟离,仿佛已认定是她故意引诱火药吃下苦楝子。 船上一直有不少闺阁女子与贵妇嫌弃火药,觉它身上气味难闻,可下毒害它的命,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骆已呈至始至终未曾开口,此时上前拉住钟离的手,冰冷的目光扫过灵怡,“陛下,并非我家夫人。” 他见过傻女人与那只黑狗的相处,都吃一个碗里的东西了,如何会下杀手? 寥寥数语却是霸气侧漏,瞬间震得在场无人敢接话。 钟离有些愕然,抬眸偷偷去看那张凌厉的侧脸,对二人当众牵手之事似乎也没那么抵触。 小苏公公不服:“指挥使大人,难道您要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夫人?” 火药已陷入昏睡,被抬入内室休息,晋德帝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骆夫人还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