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那女子心里好笑:“这个痴人?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斯文!一身穷酸相,长得还算上品,却是个空花木头!
什么也不懂……只要一壶酒,就给了这么多银子……就算是仙池佳酿,也值不了这么多啊!
来干嘛的?多半是出门不带脑子,神经有病!”
她鄙夷的看他一眼,看他闭目无求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
不想笑出了声,忙用托盘掩面,像避瘟神一样,急步而去:“管他呢,只要给钱就行!”。
……
没人打扰,傲蔚正自陶然,有些乐不思蜀,消磨光阴。
不想座中,有一人喝醉了。大大咧咧、横竖颠倒,起身撒酒疯。
他摇摇晃晃、指东撞西,掀翻了几处桌椅,弄脏了一身绸缎衣服。奔跳乐舞,吓走了几个娇俏的姑娘,地上、桌上散乱酒浆、菜肴……
好歹拖拉着,手舞足蹈着,晃到了歌舞台边上……好不容易趴到台子上,半仰着身子,斜眯着眼睛,嘴里胡嗨乱嚷着叫好。
众人嫌恶的叫骂:“醉鬼滚开,别挡了光!”
他却突然麻利的起身,一把拽住台上那女子的衣袖,一边撕扯着又拉又拽,还一边污言秽语的喋喋不休……
被拉的女子又急又燥,脸早就羞的绯红了。她并非寻常□□,而是个歌舞伎,只卖艺不卖身。众来客早知规矩,也从无人打过她的主意。
“公子……请你自重!”
“自重?你个搔首弄姿的小婊子,知道自重是什么吗?爷今儿高兴……”
话未说完,突然“嗷”的一声,大叫着放了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疼得呲牙咧嘴,酒已醒了大半。
一众酒徒色鬼,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只见那醉汉直接蹲在地上,一手握在另一只手的手腕处。虽不见一点外伤,但骨头已经断了,不敢抬起。
地上落了一堆碎裂的瓷片……
“刚才是谁出的手?”
“没看见啊!”
“真是活见鬼了!”
“我连那酒杯,还是什么的,都没看清楚?”
“嘿!可不是吗……怎么飞过去的?”
“飞过去!从哪飞过去的?”
……
人群里一阵骚动,众人站起身望着台上,七嘴八舌的乱嚷起来。
台上那醉汉被人拉着胳膊,拽着衣襟请下了台。
一个中年女人涂脂抹粉,插柳簪花,妖妖娆娆的。手里拿着绣帕,扭滚着微胖的身躯,迈着小步子来到台上,提着嗓门道:“各位大爷,请坐吧!请坐,请坐……”
趁众人拉椅子,整杯盘的空档,那女人朝舞者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下台。
舞者会意,拉紧了外衫。低着头,扬起衣袖半遮芙蓉面,像东风凋花落溪流一般,转眼不见了身影……
“大爷们,稀释姑娘今天累了,我重新换一位姑娘……”
台下之人一听此言,猛抬头不见了那舞者……不知是谁,就先脱口来了一句:
“放屁!我们就是为她来的……”
“不能换!”
“退银子……”
“对,换人就退银子……”
……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鸡鸭哄鸣……以至滔滔不绝,更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打架的,还有泼酒撒欢、掀桌子、摔杯盏的……
就像是现在的热闹,比刚才的舞乐,更让人兴趣盎然一样。吵闹声,一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观赏席瞬间变成了舞台!
傲蔚冷眼微瞄叹一声:“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