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簪子,对方一定恨死她了。 莫如渊一步步迈向他们,脚下似有千斤重。 这个面具就是他的伪装与保护,给了他一线勇气。 他看着她中-毒的样子,在心里骂自己混账,却也觉得别无他法。 他是要得到她的,哪怕这个过程中会伤害到她。他不要再做无用之人。以前就是因为他坐以待毙,她先进了林江渺的宫里,后又做了玉知微的皇后,而他这个一开始就和她青梅竹马、幼有婚约的人,反而被遗落在了最后、看不见的角落里。 霜妹妹,对不起。等事成以后,我一定千倍、万倍地补偿你。你所受的痛苦,以后都会得到回报的。 “不要伤害他!”他刚走到她面前,她忽然奋力起身,又拔了一根簪子抓在手里,尖刺的一头对准了他,目光坚定。 现在所有人都中毒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是她连累了大家,连累了他。如今他也中毒,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了。 “你们要的人是我,我跟你走,放了其他人。” 莫如渊震惊住了。她不是恨玉知微的吗?不是想要从他身边逃走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豁出去保护他?!他们才多久没见?竟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玉知微。 她在说什么?她要保护他? ……她是爱我的!她爱我! 莫如渊拳头在袖中发抖,他看见玉知微在黛霜身后笑了,分明已经中毒,却笑得那样开心,让他妒火中烧。 “他是你什么人?”压下情绪,他又恢复了银狐面具的身份,似乎只是寻常盘问。 黛霜想,这些人应该不知道皇上的相貌。若说实话,必会以俘虏敌国天子为无上的荣耀,那便是整个国家的耻辱。那么,能舍命来救她的,要合于情理只能说是手足亲人了。 因忖了忖道:“他是我的兄长。” 兄长? 兄长?! 这两个字又深深刺痛了莫如渊。 霜妹妹从小到大,都只有他一个哥哥,从未叫过他人兄长。 “是吗?”他冷笑一声。 黛霜鼓足了勇气面对他,一直攥着金簪的双手却忽被人轻轻按下。她转头,对上了他一双深情脉脉的眼睛。 “你能这样做,我于愿已足,今天死也情愿。” “不行!”她对上他存了死志的眼睛,“你不能,你” 他却不再理会她,对银狐面具道:“公子迟迟不动手,想来是有条件可讲。想怎么样,说罢。”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对方走近了,指向她,“诚如她所言,我们王上要的只是她,与你们其他人无关。把她交给我,可以放你们走。” 其他几名侍从见状都连声叹气。 谁不知道,皇后就是皇上的命根子? 可是,危急关头,若要二者选其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当然该选择保住皇上。 因有人劝道:“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如就依他所言。” 话音未落,就被一记冰冷的眼神刀了回去。其余人见状,便不再敢吱声。 “解药给我。”他向他摊开手心。 银狐面具冷笑一声,“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 “如果要我按你说的做,至少要保证她的安全。解药给我。” “解药确实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