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香呢。”玉知微大步走进他家厅堂。“老先生是连看也不打算看朕一眼吗?”
尹冰这才抬起头来。他放下汤勺,震了震衣袖,不起身,不下跪,也不说话,神情从容淡然、不卑不亢。
“其实朕这次过来,也没什么别的事。”他把手搭在桌上,清脆地一声响,放下一个物件。“物归原主罢了。”
尹冰抬眼看去,蓦然讶住。
那不是他夫人的东西吗?!
“这是从哪里来的?”他伸手拿过来那个同心坠。东西是金子打成的,时隔多年,依然如新。
那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后来东西不慎被弄丢,再也没找回来过。
轮到尹冰发问了,玉知微笑笑,神色淡然。尹冰这时才正眼瞧他起来。不得不说,他虽对他十分不喜,也得承认这人长得英俊。
“哪里来的您就不用管了。总之,是霜霜让我给您送过来的。她特意和我说了,务必要亲自交到您手上。”说到这里,话锋陡然一转,冷声道:“内子无时无刻不记挂她的父亲,然而您却只想让她死。”
尹冰被他说得懵了神,片刻,怒道:“她是我的女儿,我几时想让她死了?”
“虽没有直接说,但您现在的做法就是在把她逼上死路。”玉知微眼含质问之意,“不是吗?”
尹冰沉默了一瞬。这么说来,好像确实如此,可是!
玉知微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接着道:“尹老先生,是朕,要给尹家地位;是朕,执意要把她关在凤仪宫;也是朕,逼着她做朕的皇后。前朝之时,又是你,带着她去御前献舞;是你,有意让她入宫。而她,从头至尾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夹在我们之间为难。
前朝时,她夹在先皇与先太后之间为难。现在,她夹在父亲和丈夫之间为难。我必要娶她为后,而你必让她誓死不从,这不是要逼死她么?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退让,你觉得朕有可能退让吗?”
尹冰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年轻人目光灼然,气场压人,通身帝王的气派,话虽气人,却是事实;看似不饶人,又句句是在为自己女儿考虑。
“朕不会退让,因为朕有能力给她幸福和庇护。那么你呢,尹老先生?如果她听从了你的话,会有好日子过吗?如果她不听你的,你就要与她决裂吗?她就不是你女儿了吗?”
“老夫确实要承认,你说的在理。”尹冰冷然道:“可人生在世,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你怎能懂?她是我的女儿,她必须懂!”
“比如气节?比如对前朝的忠心?”玉知微嗤笑一声,“所以,为了这些就可以去死?”
“为什么不可以?”
“那怎么还没死呢?新朝已立半年了。”
“你!”尹冰给他气得七窍生烟,从凳子上站起来,“竖子不可与言!”
“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尹老先生,你要给自己的性命作主朕不干涉,但霜霜虽是你的女儿,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无权给她的性命作主。”他说到此,敲了两下桌,“另外,如果老先生刚才所言都是发自肺腑,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尹冰朝他看过去。
年轻的帝王笑了笑,说道:“你不是要全了气节吗?朕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如果你死了,朕就信你说的话,也会成全你们尹家,不再相逼。如果你没死,那就说明你说的是假的,接下来的一切你都要听朕的安排。”
“哦对了,”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同心坠,“这个东西的主人在皇宫等你呢。你若想让她守寡,朕也没法说什么。”
尹冰面色一变,“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你刚才不是说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