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揪了一片藏手心里,笑盈盈起身过去,和她问安:“婆婆早。”
花婆婆一如既往,左右探头,侧着身子听听,又问道:“刚刚是你弄的动静?”
“啊?”
“年纪轻轻的小娘子,也不晓得手脚放轻些。”
“啊?”
她家那个破门的声还把老人家惊醒了?
许抱月正想解释,可花婆婆已经摸索着空气走了,或许是起来得急,连昨日那根点地的木杖都没拿。
也不知是在等什么人。
“婆婆……”
和昨天一样,冷面婆婆并不想搭理她,只留下一道佝偻、蹒跚的背影。
许抱月赶忙将叶子放进嘴巴里,再手脚并用爬墙过去。
“婆婆对不住啊……今日得了空,我就把那门修一修。”
花婆婆只是轻嗤,没有答话,也不肯让她扶着。
许抱月有错在先,只好在一旁虚虚扶着人,再试探性问道:“婆婆一人住吗?家里可有什么需要我帮衬的?您别看我是个小娘子,在家里也是什么都会做的……”
或是她的自来熟,花婆婆回了屋,用不甚明亮的眼珠子打量着她——
自己的眼睛早就熬坏了,借着晨光,只能看见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虽是一团胖乎乎的,但听着是声虚气弱的,大抵是个娇养的小娘子,像极了春日里的柳条,不该出现在这里。
许抱月也不心虚,就规规矩矩站着接受审视,赶着在她变脸前,适时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婆婆,你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家里什么物件也没有。后院倒是奇,有口大缸,不过也没有木桶什么的。您——家里有吗?能不能借我?您放心,我不白用,我也给你打水回来喝……”
这长长的一番话,倒是让花婆婆嗤笑出声,颇是嫌弃道:“你知道河在哪里吗?就你的小身板,能打什么水回来?”
“嘿嘿……我年纪小,不经事,若有婆婆指点,就受用不尽了。不晓得河在哪里不要紧,我长着嘴呢,不光是为了吃饭,沿着路问,总能问到的。”
她这样讨巧卖乖的,花婆婆满是皱纹的脸终于是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指着小厨房的方向,随口道:“那里应该是有一个木桶吧。”
“……好的,谢谢婆婆。”
在厚颜神功下,许抱月终是借到了打水的木桶。
一只落了灰的木桶,在同样落了灰的小厨房的角落里。难怪主人说“应该”。不过,灰尘厚也不是很厚,想来应该也有旁人来照料这位婆婆,也不晓得是谁。
她抱着木桶,千恩万谢走回隔壁。
房间里,许蘅若也醒了,只是如昏迷时一样直挺挺躺着,差点吓到她。
“大……长姐。”
许抱月磕磕绊绊叫了人。这一路,女主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言不发,不止是对她,连带着许家的小儿子平安也是这样。
女主不能是看出妹妹被换了个灵魂吧?
原著里说,姐妹二人的感情,淡薄得聊胜于无。
许蘅若,生于春日,名字源自“蘅若首春华,梧楸当夏翳”[1],蘅芜和杜若是春天最早开的花。香草美人,寄托了父母无尽的爱意与期盼。
她随母亲养在了京城,也不知为何,许家的二女儿反倒是在三岁之后就随父亲去了南边的驻地,养在了一户农户家。
在女主逆袭后,更有传言说她自幼善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使了诡计,将人赶去了南境,好好的千金小姐给养成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妮子。
而在流放路上,她又抢了亲妹妹的食物,自己才能苟活到丰州。
真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