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不用小一月就转手了,且等等就是了,你莫不是教东家给诓了去?” 而许抱月端来的小碟里,也有胡椒碎。 花婆婆嗅觉灵敏,也闻到了,又轻轻一叹。 顾望津忙道:“外头都说一两胡椒一两银,外头卖的可贵了,东家折价,这一大包,才——” 才多少,他一时没掂量出个数来。 许抱月也颇是好笑看着他:大少爷,我就静静看着你怎么编。 顾五郎也没说具体,只含糊道:“才抵了几天的工钱,我看许娘子也用了胡椒,想来这东西平日里顶顶实用的。” 许抱月将汤碗放在花婆婆面前,说道:“汤是白口的,盐和胡椒是另外加的,婆婆你尝尝,我再给你加。” 顾五郎也是不生分,见了剩余两个碗,笑道:“婆婆方才说新邻亲善,本是有些不信,如今见着了,可是信服了。许娘子连我的份都备了,倒显得我面皮十分厚。” 那可不? 许抱月心道:照着老一辈心疼小辈的做法,婆婆必得把汤给了他。 左右,今日阔得很。那锅汤,也容得下一个顾五郎。 许抱月是照着家里三个人的分量舀的,伺候着老人家用了汤,她便告辞了。 只是,临走时,婆婆喊住了她,“你且把那胡椒带回去。” 许抱月面有难色,没去看胡椒的主人,笑着将方才的话绕回来,“这胡椒比银子金贵,我岂不是收了婆婆双份的钱,邻里间相互帮衬,我们已吃着了婆婆的杏子,若再收东西,长姐定是要训我的。” 说罢,也不等花婆婆板起脸来,她先行告退了。 花婆婆握着调羹,愣神了好一会儿,又絮絮和平安说话:“我无儿无女的,临了了,倒是命好,遇着了你,苟活了好些年。” 顾五郎本也不吃羊肉,许抱月在舀汤的时候,小鹅子记着,尚且不拘束笑话他:“不过我觉着他和长姐一样,只是遇着了不会做菜的厨子。对了,二姐,今日你看到了嘛,那家名为丰州羊肉店的,他上回就说了这个名字,想来那家的大厨手艺还行,难不成他只吃那家店的肉?” 原著里丝毫没提起顾五郎的饮食口味,许抱月也只能跟着小鹅子的思路,胡乱猜测着。但分量没少给。 从前来城西照顾人,顾五郎多是买些放得住的干粮,素馕和牛肉干。即便他不能时时来,老人家再煮开便好,不必去市集里。 是以,花婆婆也不晓得他是不吃羊肉的,眼下正招呼了他一块吃着。 他眉头皱皱的,安慰自己,不过是一碗汤的事,前儿在府里,那味可比这呛人。好在夜里连着下了雨,都盖了下去。 和许蘅若一样,他往里头多加了盐和胡椒,屏息一尝。 咸。 幸得许抱月不在,否则定会无语凝噎。 顾望津的舌头灵,这汤被他造作得咸了,也品出了一股独特的清香来,羊肉似乎也没腥膻味。 他没多想,以为是许家独特的秘方,翘着唇角,再舀了一勺,将咸汤兑了兑。 这一顿,大抵是少有的美味佳肴。 就是简单的家常肉汤,配的是惯常吃的馕。 顾五郎又莫名想起了紧张她揉的面,也不知最后是做了什么。 许抱月掐着时间来收碗时,只觉着十八线男配被人调包了。 昂,这炽热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