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膀上,年轻的身体像是矫捷的豹,散发着一点点危险的荷尔蒙味道。
看到安娜过来,他呆了一下,接着迅速扯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什么事?”
“便当,你忘带了。”
“哦。谢了。”
两人抬头对视了一眼,泽北摸了摸后脑勺,“你吃了吗?”
安娜摇摇头,“还没,我要回去收拾东西赶新干线。”
“回东京了?”
“嗯。不然呢?”
“那个,”他又揉了揉脑袋,“下午有训练,不能送你了。行李什么的……”
“行李什么的,我现在一个人也可以提得动了。”
他看到她悄然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时感到有些好笑,习惯性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是的!”安娜决绝地回答道,眼睛里还有着没有消散开的笑意。想要急切地证明着什么的模样在他看来有点倔强得可爱,脸蛋有些红,如同一只带着香气的苹果。她很认真地告诉他,“是的。”
然后,安娜回家了。泽北跟队友一起吃午餐,他很奇怪为什么今天的鳗鱼盖饭酱汁少了那么多。
下午四点,安娜拖着每次都被母亲塞得满当当的沉重行李去车站。新干线很快就进站了,她上车放好行李后坐下来,习惯性地往车窗外头看。
嗯?那个家伙……
安娜瞪大了眼睛从座位倏地上站起来。她扶着玻璃窗,那个样子如同一只黏在上头的青蛙。
穿着山王工高T恤衫的高大少年站在外头。
——“现在,我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