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主名唤刘有财,他一个家财万贯的人,平日那抠搜模样,自己都舍不得过年杀只猪的,现在把自己养的犁地的青牛都杀来做酱肉了。
不管外面人怎么骂他,刘有财只管把自己库房的好东西都拿来布置县令府邸,这地毯要波斯进贡的白绒毯,桌椅要陈年楠木,连碗筷都是整块白玉雕的。
事毕,他摸着圆润的肚子,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缺了点啥。
紫阳县令许丁山在旁边一拍手,道:“缺了舞姬呀,她们还没来?那你替我去一趟曲牌楼,立刻把蕊姬的班子全部请过来!”
“全安排妥啦?”
“妥啦!”许丁山笑得神秘,“你速去速回,我先到酒庄去检查检查酒,定要最最烈的陈酿!”
刘有财即刻动身去曲牌楼找蕊姬,当时说服蕊姬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毕竟她是这整个紫阳一等的舞姬,而且样貌昳丽,身段柔美,光请她跳一支舞就要花费百金,寻常时候可没机会请。
此时蕊姬已经装扮妥当,穿着极薄极美的粉色纱裙,端得是一个妍丽多姿,其他的舞姬围在她左右或站或坐的说话,更称得她鹤立鸡群。
刘有财谄媚地笑起来,“蕊姬姑娘,可以动身了!”
蕊姬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旁边立刻有姑娘过来让她搭手,她轻佻地抬了抬下巴,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姑娘们,声音柔媚,“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曲牌楼离开,前头是蕊姬的步辇,后面则三四辆大马车载着姑娘们。
这排场弄得太大,街上的百姓们看得眼睛疼,不由大声骂了几句。
刘有财是带着一队官兵去的曲牌楼,见状叉腰一指,吩咐官兵们道:“拿下,通通拿下,丢到牢里去!”
“不得好死!刘有财,你不得好死!”被钳制住手臂的青年大声叫骂,官兵直接撕下一块布条,堵住他的嘴。
这下杀鸡儆猴,其他人也不敢再骂了,只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们,暗暗往马车上啐一口。
其他姑娘们敢怒不敢言,只得将马车帘子按紧,瑟缩在马车内。
蕊姬则柔弱无骨地靠坐在挂着纱帘的步辇里,一副姣好的容颜若隐若现暴露在人前,丝毫不在意这些人怎么想,甚至连眸子都没有抬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