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姜瑟书醒了很久,却还没有起床。
昨天晚上的事情像是滔天骇浪一样把她打倒在床上,不留一丝体面……
她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晏池说那句话时的表情。
没有丝毫侮辱性。
甚至,可以说是真诚。
但伤害性却是翻了好多倍的大!
不过……尴尬归尴尬,现在让她震惊得看了天花板半个小时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昨天晚上,睡着了。
就在那个小小的桌子下面,睡、着、了!
要知道,她之前哪次变猫不是精神抖擞地到处跑啊,别说没有困意了,完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直到后来她发现了第二天会困的问题,也尝试过找个地方睡觉。
但这样的强制行为非但没有成功,反倒把人搞得更暴躁了。
而现在,有一个天大的事实摆在她面前。
她在晏池家居然能睡觉?!!
姜瑟书激动的心情终于克制不住地在脸上浮现出来,她高兴一拍被子——
那她下次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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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国庆的第二天,按姜母余亭电话里说的,那位姓陈的老师早上八点半就会准时过来,一次课四个小时。
然后假期这段时间隔一天上一次,后面每个礼拜固定再一次。
要是有时间的话,中间还会给她加课,不过这些都得等今天看过她的学习情况再做决定。
姜瑟书从来没上过这种家教课,更别说现在还是以一个学渣的身份。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姜瑟书对她课业的紧张程度都是只增不减,所以到了约定的日子,她早上七点不到就起来了,起床后,先是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又跑到外面的市场里买了点水果回来。
姜父在柜子里放了茶叶,她也取出来泡好,希望能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8点25分,大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姜瑟书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大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大约一米六三的个子,身材微胖,脚上踩着一双中跟的单鞋。
及肩的妈妈卷整齐地绑到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边眼镜,看到她时立马热情地笑了下。
“你好,是小书是吗?”
姜瑟书一直记得余亭说老师脾气不好,陈雯突然这么一笑还让她愣了一下,“是,我是姜瑟书,陈老师您先进来吧。”
陈雯点头,“我听你爸说你脚崴了啊,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跑不跳就没事。”
“嗯,那就行。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还记得吗,你满月酒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陈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最近几年工作一直忙都没再见过了,找个机会可以聚一聚。”
“啊?”姜瑟书正低头给她拿拖鞋,听声忙回道,“妈妈他们大概下个月就回来了吧。”
“这样啊,也行,他们工作就是这样,老是要各处跑。但要我说啊,他们这个工作也是麻烦,当初考大学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这专业好,新奇。可你看看现在,成了家以后,孩子在家都没人管。”
姜瑟书跟在她后面,微拧了拧眉,先前对于家教老师的那股期待劲轰然就消去了些,怎么听这话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她轻辩了句。
陈雯笑了笑,顺着她的话打量了一下客厅,“生活上倒是处理得不错,比我儿子强。”
姜瑟书给她倒茶,一时没应,却听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