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两人如今只剩下阮云枝一个。
夏娟和丈夫打心眼里心疼孩子,甚至想干脆把阮云枝接过来,直到后来得知小姑娘在村里还有叔婶,这才歇了这个心思。
叔婶尚在,两人不便越俎代庖。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关系远近上自然比不过那血缘关系的亲戚。若是直接小姑娘接走,她叔婶在村里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惹人非议。
虽然没把阮云枝接回家,两人心里也一直记挂着她,平日里时不时地就寻个由头地给她寄些吃食、衣裳和钱过去。
就在上个月,孟敬平从a省出差回来,回来的路上恰好路过阮云枝的县城,因此孟敬平临时决定去看看小姑娘。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他去了以后才发现,这半年来他们夫妻二人寄给小姑娘的东西,竟然全都被她的叔婶家给贪了去!
一家心都黑透了的人甚至还在谋划着怎么把小姑娘嫁出去,如此一来,既能赚上个丰厚彩礼,又能顺理成章地把小姑娘父亲留下的房子也一并讨过去!
孟敬平立马就给夏娟去了电话。
夏娟做妇女工作也做了二十多年,当这种残害妇女意志的事情就发生在她丈夫战友的遗孤身上时,她一颗心就像被放在沸油当中滚了又滚,又心疼又气愤!
夏娟和孟敬平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在电话里拍了板儿——这黑心叔婶家绝对是待不得的。既然叔婶不疼,那他们来疼!
当天晚上,两人就把阮云枝接到了自己家。
阮云枝虽然年少丧母,前些日子又丧父,失去双亲之后还被叔婶打压,但性格却是养的极好的,平时说话也都是温声细语、不紧不慢,最会照顾人。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夏娟觉得小姑娘似乎这几天好像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
但仔细想想也并不觉得奇怪,家里的那些烦人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父亲刚死就差点被叔婶给卖了,定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夏娟在心里盘算着,孟夏梁今天就回国了,虽然小女儿孟夏清还闹着脾气,但估计也气不了几天就消气了,以后可得多让云枝和同龄人玩玩。
这么一个小小年纪没了爹妈、又被叔婶欺负,如今还反过来担心他们的小姑娘,夏娟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冲着阮云枝也发不出来。
她只不过是看着日历上不知真假的忌讳就在这胡乱猜测,可云枝她是真的失去了所有亲人。
夏娟想到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阮云枝轻轻拉过夏娟的手,把杯子塞到夏娟的手里,起身又去把窗户打开了些,“娟姨,喝点水吧。”
微风夹杂着些许夏日的炎热,但还是让夏娟舒服了不少。
见着亲近的人了,夏娟心里的牢骚就像黄河堤开了口,倾泻而出,“你叔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现在连个影儿都瞧不见!就算工作忙,好歹也让人传个话,一点消息也不给,就会让我瞎操心!就像谁工作还不忙了似的!”
“娟姨,您也知道,工作要是真忙起来的时候,连个说话的工夫也没有,更没有时间找人捎信儿了。”阮云枝笑着安慰。
夏娟心里明白这个理儿,可嘴上还是不饶人,“老的小的,没一个给我省心的!还有孟夏梁也不知是咋回事,之前明明说中午就能到,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
“几万公里的距离,这中间稍微耽搁一下也正常,说不定他是先去单位交接工作了。一个人待着就是容易胡思乱想,您要是不放心,咱俩一块去他单位看看去。”阮云枝知道夏娟的性格,平日里雷厉风行,但遇上自己在意的人的时候,又会格外敏感、担心。
夏娟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