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够钟》一样,深情,迷离。
一曲唱完下来,才发现陈俊已经走了。杜思秋一时摸不着头脑,忙问冯雪怎么回事。她回答说陈俊刚才打了个电话,只说临时有事,就走了。
顿时有种白忙活了一场的虚脱感。再看看冯雪和何晰,两人坐得那么近,她这一看就知道原因了。肯定是他们俩聊得太投机,把陈俊冷落了,人家不走才怪呢。
陈俊一走,剩下这几个“大人”都不上去唱了,一群人倒在沙发上,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何又熙说各位哥哥姐姐怎么都不唱啦,没人唱我可不客气喽。
杜思秋皱着鼻子笑:“得嘞,你唱吧唱吧,没人抢。”
本来约好的开四个小时的包厢,有近三个小时都是何又熙那丫头在唱。今天才发现她是名副其实的麦霸,真的,唱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完了几个人从天空公馆出来,又接着去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才有了各回各家的打算。何晰送堂妹何又熙回去,何又冬则送冯雪和杜思秋。
杜思秋和冯雪一起坐在车后座,人少了,这时她才从冯雪脸上注意到一丝若隐若现的倦意。
“怎么,娘娘困啦?”
“嗯,待会本宫睡着了可不许叫醒我啊,劳烦你俩背我上楼。”她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脑袋。
“没问题,有何又冬呢。”杜思秋笑嘻嘻地望一眼何又冬。
他头也不回地抗议:“不得了啊,又把我当苦力。”
“这是你的分内事,ok?”
冯雪立刻站队列,帮着她说:“没错,分内事。哈哈!”
“杜思秋,你真的是女人吗,怎么对你男朋友我这么凶。”
“我本来不就是这样么,别说你还没看清我的真面目啊。”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都没对他温柔过。
“不,是越来越凶。”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戏谑:“不怪你,是我自己看走眼了。”
“这叫得到的,都有恃无恐。”
这就是杜思秋和何又冬的日常对话,他们俩唇枪舌剑的功夫可谓是越磨越了得了,有事没事非得争论个没完,当然也不乏乐趣。
到了杜思秋所在的小区后,她们请何又冬上去坐一会儿。这是他第一次来杜思秋的出租屋。他一进门最先发现的是她卧室里那个高大的沙包,脸上添上了几分好奇的光。
他问:“这沙包是…你在练拳击吗?”
“我这个人有经常梦游的毛病,你忘啦。”
“所以呢,和这沙包有关系?”
“当然,它可以阻止我出门。我呢,在梦游的时候只有找得到可以抱住的东西,才能够自动停下来。”她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何又冬却是恍然大悟过来,想起那一次去参加完她前男友彭滔的婚礼回来,她喝得烂醉,在他家过夜就梦游了,在客厅漫无目的地游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后来正是拥抱着他,才安静下来不动了。
这种习惯也真是怪诡异的。
而实际上,她在梦里,一直都只是在寻找一个温暖的,可靠的怀抱罢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何又冬便告辞回家了。
这时冯雪已经洗漱完毕,恰好从浴室里出来。
“何又冬走了啊?”她拿着浴巾擦干头发。
“嗯,他回去了。”杜思秋这才想起和她讲正题,嘟着嘴巴说:“你这丫头,到底真傻还是假傻,我们今晚本来费劲心思给你和陈俊做媒呢,你倒好,把人家晾一边,自己跟何晰玩得火热。”
“当然知道,我又不瞎。那你说说,你跟何又冬帮我做媒的初衷是什么。”
“让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