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蹭的站起身,揪起涂山雅雅的衣领,阴煞着脸,“你倒是说话啊?!少装聋作哑?!她不是你妹妹吗?!你不是应该最了解她了吗?”
涂山雅雅向来强硬,现在却任由他骂,毫无反驳。
“白月初!你冷静点儿!!乱发什么疯!?”王富贵也站起来,慌张地从后面架住他,以防他冲动,“快放开这位狐妖姐姐。”
“冷静!冷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让我怎么冷静?”白月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狠狠地踹了一脚栅栏,“你们道门五百年的大计划瞒着我!破圆行动也瞒着我!现在容老板的事情也要瞒着我!!真tm一个个的当我是傻子啊!看我被你忽悠的团团转很开心?!啊?”
老旧的栅栏不堪重负,这么一下,轰然倒塌。
“轰隆~”
地面的尘土被溅地飞起。
负责守卫的黑狐眼睛眨也不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抱歉~”
轻轻的一个音,却让他扭打成一团的白月初和王富贵两人都停了下来。
昔日的涂山大当家终于张口说了话,年少时张扬肆意的涂山雅雅卑微地埋下头颅,弯下了她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背脊,“她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抱歉。”
白月初和王富贵哑然失声了,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
如果是平常,白月初一定会捧腹大笑,狠狠地奚落对方一通,再用手机拍下这值得纪念的一幕,留下涂山的把柄好让她们给他涨工资。
可是,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的头脑一片空白,除了傻站在原地,什么都忘了。
“大老板~”
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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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大殿,没有一丝光亮。周围的暗影来去匆匆,悄无声息,匆忙的脚步有条不紊,但谁都没敢过多的关注跪在刺钉中的人儿。
一袭白衣在这黑暗中格外突兀,白发如练,自然的倾泻而下。
凤栖的脸色惨白如纸,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滑下,从膝盖处蔓延开来的血打湿她轻柔却昂贵的衣裙,刺眼的宛如大片的曼珠沙华,表面鲜艳,内里却是常人想象不到的酷刑。
尖锐的钉子被深深地扎进骨头,稍微动作一下,便是连皮带肉的狰狞剧痛。
跪了三天也不愿意见她一面的人终于现了身。
风铃声响起,明明应该是轻灵的声音,却因为这偌大的阴风显得低沉,压抑。
所有来往,隐形的人纷纷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粗喘一下。
凤栖右手背后,左手搭上心脏的位置,恭敬低头,“大人。”
大殿的正前方,无数台阶的堆积出来的高台,悬挂着层层黑纱,遮挡住最上面的位置,那是用踢出无数神明骨髓搭建的宝座,坐在上面的人尊贵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少年百无聊赖地背靠着座椅的侧扶手,腿慵懒的搭在头骨上,手上捧着一本书籍,专心地看着,松散的发丝没有任何绑束,自然而然地落在地板上。
凤栖跪的笔挺,背影单薄。
明明已经摇摇欲坠,却还在咬着牙坚持,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打湿她纤长的睫毛,视线渐渐模糊了。
“放跑了金猴子不说,磨磨蹭蹭弄来的虚空之泪还是假的,凤栖,你的办事效率是不是越来越低了?”
凤栖一身宽袖长袍,袖口镶嵌着金边线,白发随意地松散的披在肩上,她顺从卑微地俯首在地,“回大人,金猴子虽然逃跑,但恐怕已经身负重伤,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至于虚空之泪,此物乃小女卧底多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