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雅雅被挖的眼睛岑岑冒血,剩下来的一只怔怔地看着对方,眼圈微红,周身散发着一股悲哀的气息。
她连谩骂都忘记了,只是那样平静,平静到心如死灰。
涂山容容沾着血的手指蜷缩,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垂着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少年好整以暇地看戏,好不悠哉。
涂山容容弯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匕首,掏出手帕,将上面沾了泥土的血擦干净。
少年嗤笑一声,颇为嘲讽地扫了眼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动作。
涂山容容左手炸出纯质阳炎的火苗,给匕首消毒。
“知道的以为你是在剪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给人手术呢~”
“大人,别着急呀~”涂山容容抬起头,温柔地笑道,“她对大人这么没礼貌,怎么能只是割了她舌头这么简单。”
少年眼睛亮了,感兴趣道,“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大人不知道,我们狐妖一族,向来以无上的妩媚,机智的头脑利于众妖之上。涂山之主涂山雅雅更是之最,她向来觉得自己法力无边,骄傲绝色,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她痛苦的低头。”
“所以?”
涂山容容轻笑,熄掉了火焰,阴暗的四周衬她的面容极冷,“所以···”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
涂山雅雅的右脸被划了个大大的叉,最深的一道从她的额角一直蔓延到下巴,血肉翻涌,被剐出来一道沟壑,白骨披露,令人发憷。
涂山容容的匕首上还沾着不少血肉,她一把火掷向她的头顶,火焰‘蹭’就着了。
“毁容,变成一个秃子,每天畏畏缩缩地不敢见人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涂山雅雅眼底泛白,眼皮变沉。
疼痛,失血,精神疲弱,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让她快支撑不住了。
“是这样吗?”少年玩味地看着她。
涂山容容转身,笑的如沐春风,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是的呀~就像贪财的人怕穷,贪生的人怕死,她这种心高气傲的,自然更怕自己成为过街的老鼠,被人嫌弃。”
“说的好有道理,大人我竟然又要被说动了。”少年啧啧的摇头感慨,饶有兴趣地搂过她的腰,将人儿带到自己怀里,“就是不知道我的小容儿,最怕什么呢?”
“现在吗?”
“你说呢?”
“我当然是怕大人又说我恃宠生娇,做的不够好了。”涂山容容仰头,笑的风情万种,花枝乱颤。
“哟!还委屈上了~”少年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那说明大人眼光好呀,能被我勾引的,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呢~”
“哼~阳奉阴违的小破丫头。”少年被她哄得的开心,懒得再计较她又违抗自己命令了,“走了!看在你工作效率不错的份上,这次饶她一码。”
“谢谢大人,我就知道大人最好了。”涂山容容搂的他更紧了,就差把自己贴在对方身上。
“矜持点儿!这还不在房间呢~”少年义正言辞地指责,抽出自己的胳膊。
“哦~”涂山容容得了便宜还卖乖,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边,带他往外走,笑的甜美,像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少年被她不着痕迹地带了出去,根本没看见后面涂山雅雅的头上虽然在着火,但纯质阳炎却并没有伤她半分。
就连脸上狰狞的伤口也被事先撒了药物,一点一点地在愈合。
涂山雅雅已经疼的昏了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