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寺庙,童磨的房间。
源子衡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地上,神情恐惧,脊背发凉。
“所以,你是废物吗?为什么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童磨躺在床上,很是无聊地抱怨着。
“对···对不起···我当时忙着杀继国尚雄,根本没注意到竹流轻跑了出来。按理说他应该死了才对,不可能还活着···”源子衡哆哆嗦嗦地解释。
童磨往嘴里塞草莓,吧唧吧唧地望着天花板,“我现在已经在思考当时留你一条命的意义何在了?”
源子衡顿失血色,结巴地俯首,磕头,“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您饶我这一次。”
“饶你这一次?凭什么?原谅你是佛祖的事,我的任务不是送你去见他吗?”童磨玩笑着开口。
“我···我会想办法杀了竹流轻···”
“呐,你脑子怕不是有坑吧?竹流轻现在在小妈手里,我都动不了手,你怎么动手?堂而皇之的杀人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童磨故作惊讶道。
源子衡畏惧地看着他,后背已经全是冷汗。
他拼命地咬紧牙关,说着完整的话,“您吩咐,不管什么事情我这次一定会办好的。”
“要是这次再办砸的话···”童磨悠悠地开口。
“我一定以死谢罪。”源子衡重重地叩首。
“好吧!谁让我是个温柔的好人呢~就再给你一次讨价还价的机会好了。”童磨乐呵呵地晃悠着绑成石膏的腿。
源子衡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儿瘫软下来。
“知音夫人知道吧?”
“那位最近风头很盛。”
“那是!有小妈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她的风头能不盛吗?”童磨得意洋洋地说道,漂亮的眼底净是夸张的骄傲,“小妈厉害吧,一个人单挑各大世家,当年对我们不屑一顾,现在知道学校的好处了吧?”
“厉害厉害···”源子衡试探道,“所以您的计划是?”
童磨兴致缺缺地把药瓶扔给对方,“喏,送她去佛祖吧~要是她见不到的话,就你自己去见。”
源子衡慌张地接住,“可是,夫子的医术很高,万一要是看出来什么。”
“放心,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本来打算弄死傻大个时候用的,没想到他先走了。唉~为了不浪费,还是给她夫人用吧!哦,对了,小孩子可是很无辜的,一定记得不要伤及无辜啊~”
童磨特意嘱咐道。
源子衡不敢往深了想他的意思。
去母留子,继国家很快就会在各大世家的围堵下,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夫子肯定不会让学校落入世家之手,到时候,只怕他···
源子衡心脏一颤。
“我能多嘴问您一句吗?”
“你既然知道多嘴,为什么还要问?”童磨已经睡眼惺忪地打哈欠了。
“我担心竹流轻那边···”
“说起这个~”童磨又来了精神,鲤鱼打滚地翻了个身,“他有个未过门的妻子你知道吗?”
源子衡油然升起一股恶寒,一动不敢动。
“切,没意思。滚吧~”童磨没了炫耀的心思,塞了一大把止疼药进嘴里,嫌弃的咂舌,“小妈真是的,谁家草莓糖这么难吃,净忽悠我~”
“我这就滚。”
源子衡听到他放自己离开,当即麻溜儿地出去了。
忐忑紧绷的神经也算是有了一丝的松懈。
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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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容容忙完一天的事情,回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