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馄饨,去寺庙把东西放下。
童磨用一条黑布蒙住涂山容容的眼睛,说有个惊喜给她,让她跟着自己走。
“这到底是你的生辰还是我的生辰?”
“自然是我的生辰了,所以小妈更应该对我有求不应不是吗?”童磨背着人儿,话说的理直气壮。
涂山容容趴在他的背上,出来前,他又给她裹了一件披肩,还把自己系在他脖颈上的围脖给她了,现在她厚重臃肿的活像只笨熊。
偏偏还看不见,“我们还要走多久?”
“小妈你就不能有点儿耐心嘛,怎么想都是背着你的我比较累吧?”背着个人重新下山,再爬另一座山头的童磨。
“我没耐心?”涂山容容拽着他的辫子,微笑地开口,确认。
“我错了,我错了。小妈,手千万别抖,不然就是谋杀亲子了。”童磨求饶。
“这还差不多,稳一点儿,你太颠了。”
“······”
额头已经冒汗,气喘吁吁快要累成狗的童磨。
“我···现在造的孽,都是···我刚才脑袋进的水。”
涂山容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照这个距离来看,你已经翻了一座山了。另外,你该锻炼了。”
童磨气结,“小妈,这是一座山,这不是闹着玩的。”
“整个秋天,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就吃的人是谁?”
“······”
童磨黑线。
“小妈,你跟我差不多好不?”
“你说什么?”涂山容容笑意盈盈地拎起他的小辫子。
“我什么都没说,是我的错。我以后勤加锻炼,争取锻炼出八块腹肌。”
“你现在不是已经有六块了吗?”涂山容容纳闷。
童磨脚步一僵,差点儿没在雪地里栽个跟头。
“小妈!”
“怎么了?”
童磨僵硬着脸,侧头,咬牙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几块腹肌?”
“你瞎想什么呢~”涂山容容锤他的脑袋,“前段时间不是帮你包扎伤口吗?看到了。再说,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好吧~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童磨吃痛,想了想,貌似是真的。
“可以把好像去了。”涂山容容笑眯眯道,“而且,我是你小妈,你小时候尿裤子都是我给你换的。”
“你瞎说!”童磨炸毛地跳脚。
“看样子你不记得了?”
“我才没有尿裤子了!我当时已经是个五岁的大人了,怎么会干那么蠢的事。”童磨强调。
“五岁的小孩子偶尔尿裤子很正常。”
“我没有!”童磨再次强调。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小妈你这是什么语气?”
“你听不出来吗?这是无奈呀。”涂山容容微微一笑,周围的景色都黯淡了。
“······”
“你这是污蔑!”
“那你小时候一生气就摔碗,半夜睡觉从床上滚下来的事呢?”
“······”
黑历史太多,已经洗不干净的童磨。
“嗯?怎么不说话了?”
“嗓子疼。”童磨生无可恋了。
“是吗?”涂山容容一如既往地温柔。
热气喷洒在童磨的耳边,脖颈因为被她环着,挡住了外面的风雪,让他快要冻僵的脚底多了一丝温度。
“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