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问道。
“先别急,缘一。”产屋敷祈止给他倒了杯茶,安抚。
继国缘一强迫着自己冷静,只是心底萦绕的恨意挥之不去,“抱歉。”
“在吉原婆婆回答你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对方话还没出口,继国缘一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产屋敷祈止嗓音清冷,问道,“容医生她,究竟是什么人?”
继国缘一心里咯噔一下。
被察觉到了吗?
“或者我换个说法。”产屋敷祈止温和的笑意消失,面容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为什么她不会变老?”
继国缘一没办法回答。
容姐姐和他们不一样,但究竟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这么多年她不想多说,他们就没多问。
“她是鬼吗?还是说她和鬼有什么更深的关系?”
“容姐姐不是鬼,她也不认识鬼。”继国缘一否认,“她如果是鬼的话,早就把我们都吃了,怎么会这么帮我们?而且她不吃人,也不害怕阳光。”
气氛僵硬,两人无声对峙。
产屋敷祈止注视着他,道,“这只能解释你的前半句。”
“这件事和她没关系。”继国缘一固执地强调。
产屋敷祈止轻叹,道,“我比你更希望容医生和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只是缘一,有些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现在的战况也容不得我不多想。”
“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容姐姐是我们人类的伙伴,她绝对不会和鬼为伍。她不是那样的人。”
产屋敷祈止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和坚定,反问,“她和极乐寺里的那只鬼关系不浅,不是吗?取血那天的事情,景和已经都跟我说了。”
继国缘一唇角抿成直线。
容姐姐对那只鬼,确实与常人不同。
“我们在德川家的探子还查到,他们找容容很多年了。也许你该听听吉原婆婆的说法。”
“不管怎样,我相信容姐姐。”
是她把一无所有的自己捡回去,这么多年照顾他和诗长大。
不管发生什么,她永远是他和诗的姐姐。
吉原婆婆不清楚这些人的恩怨纠葛,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他听,“我做的首饰很多,但这个银莲花的簪子可能是因为设计不到位,再加上寓意不好,陪了老婆子我很多年,所以我对于买它的人是有印象的,更何况是那样出众的人。”
她轻轻地抚着桌面上,坠着珠坠的发簪,目光怀念。
对于购买它的人,可能这就是一件商品,一个装饰,可是对于设计它的来人说,这些作品都是她的孩子。
“按理说,好人家是不会买这样的发簪送给心爱的女孩子的。”
“你胡说什么?!”继国缘一变了脸色。
“老朽这把年纪还胡说什么啊~”吉原婆婆苦笑,“那位夫人是继室,我听人说,她嫁进去的时候,对方的孩子比她都大了,两人年纪相仿,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继国缘一夺过簪子,黑沉着脸,“够了!!”
他起身,想要离开。
吉原婆婆没有再开口。
产屋敷祈止道,“你在德川家见过那只鬼。”
继国缘一瞳孔地震,死死地攥着门扉把手,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干净,让他比面对诗和孩子惨死的是时候还要无力。
为什么?
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