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静许久,才道,“我可以帮你解决他,只要你舍得。”
“同样的话,我还给你。”鬼舞辻无惨道,“你这个养母都能狠心,我又有什么舍不得,更何况只是处理一个不受控制的部下,之所以留他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你当年的那番话。”
涂山容容垂眸,羽睫在眼底落下一片看不清的阴影,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鬼舞辻无惨很满意地看着她此刻的态度。
当年抓到东方月初后,把他交给童磨处理也是为了今天。
这是他给自己设下的一道保险。
童磨这个人,有能力有手腕,也有野心,后面还有她替他撑腰。如果他真的动了什么心思,想要做什么的话,自己未必能拦得住他。
“我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给他的这份厚礼。我可以容忍他在我眼前反复蹦跶,一个不太听话的棋子而已。”鬼舞辻无惨道,“只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威胁到我们的安全了,不是吗?”
“你说够了吗?”涂山容容动了怒。
“让你不快我很抱歉,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句实话。”鬼舞辻无惨起身。
男人的阴影罩在她的头顶,涂山容容觉得周身阴冷,自责后悔如影随形,复杂的情感歇斯底里地想要从拼命保持理智的脑海中崩裂。
鬼舞辻无惨掏出手帕,如同情人般体贴地擦拭着她指尖的血,“他能像今天这样肆行无忌,多多少少都是你这个小妈惯出来的。”
“产屋敷月彦!”涂山容容的嗓音骤冷,一把甩开他的手。
鬼舞辻无惨的手顿在空中,他也不恼,微笑令人如沐春风,面容里夹杂着数不清的恶意,“生气了?这样简单就生气的话你可解决不了如今的童磨,他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小孩子了。”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鬼舞辻无惨拍了拍她的肩膀,贴在她耳边,低笑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