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曲艺都想捂她的嘴了,姐妹,咱就是说,不知道说什么可以不说的,不用这么为难自己,也为难另一个当事人。
“谢休辞同学,那我们就不挡你的路了,您请,您先请!”叶追拉着曲艺站到一旁,乖巧地做出请的姿势。
从头到尾静静欣赏她变脸绝技的谢休辞嘴角微微抽了抽,长腿一迈,从她们面前走了过去。
就在他即将和她们擦肩而过,叶追嗓子里提着的那口气要吐出来时,谢休辞脚步一顿。
“!”
叶追脑海里拉响了十二级警报!
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快走吧,这里真的找不到地洞让我钻啊!
谢休辞沉默着后退了一步,将将停在叶追面前,而后,他微微弯下腰,对叶追说了两个字。
“不快!”
两人的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以及心虚作祟让叶追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长这张破嘴。
“我……可以解释的。”她小声嘟囔道。
谢休辞身形一滞,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没有直起身来,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
叶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微颤的模样。
谢休辞今天依然戴了黑色的口罩,黑色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微微上挑的眼尾更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叶追企图后退一步。
谢休辞轻轻地挑了挑眉,似乎对她迟迟没有开口感到不耐。
叶追乍觉喉咙发紧,脑子里一片空白。
“嗯?”谢休辞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少年独有的朦胧的荷尔蒙味道。
叶追下意识脱口而出:“好白。”
叶追永远记得,这天午后的一中升旗广场,阳光很安静,风也很安静。
到处都是死一样的寂静。
独余曲艺难以置信的细细抽气声。
叶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脸色一变,啪一下便双手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丢人,太丢人了。
她在心底发出哀鸣。
“呵。”
失去视觉,叶追的听觉更加敏感,谢休辞的这一声轻呵重重地砸进她的耳朵,她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鞭笞了一顿。
叶追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无地自容。
谢休辞,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谢休辞走了,他挥一挥衣袖,一点儿没带走叶追的尴尬。
“啊啊啊姐妹,你刚才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谢休辞一走,一旁呆若木鸡的曲艺立马活了过来,瞬间化身尖叫鸡,“我去,牛‖逼啊姐妹,你刚刚是在调戏他吧?”
“姐妹,你知道你刚才有多痴‖汉吗?我都听到你咽口水的声音了。”
“我敬你是个勇士!”
“不愧是你。”
什么虎‖狼之词,什么痴‖汉,什么调戏!
不,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
叶追没有回应曲艺的调侃,她轻呜一声蹲在地上,她十辈子的脸都在今天,在刚刚丢完了,她没脸见人了。
曲艺顺势蹲下,她摸摸叶追的头:“小叶子回神了,这回他真的走了。”
叶追没有反应。
曲艺轻轻拍着叶追的背,“没关系啦,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最多还有天知地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至于他,我觉得他肯定也不会说的,所以没关系啦。对了,你说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