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清平。
叶清平也看着它,心里估算着它身子的长度,和三月初三捕的那条相比,这条怕是它的十倍不止。它有七十多米吗?太可怕了。转念一想,难道它是老东西?不错,只有老东西,才会吓走刚才那些畜生。
叶清平想到这里,冲着大鱼抬起左手,亮出自己的莲花。大鱼突然浮在水面不动了,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手腕。
叶清平道:“是你吗?和我们叶家订有契约的海里的霸主。我下来是想问问你,接引渔场出现一个漩涡,是怎么回事?”
大鱼围着房子又转动起来。
叶清平也走动起来,追着它道:“你们海底有事?什么事?我父亲去世前应该查过那个漩涡,没查明白就去世了。现在这片海域禁捕,我想问问你,出了什么事?”
大鱼不理他,围着房子转了几圈。
叶清平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它。看着看着,好像明白了。这条大鱼垂垂老矣,它很可能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如果它就是当初圣德先祖登岛时的大鱼,它已经四百多岁了。
叶清平回到桌前,把刚才的曲子又弹了一遍。小鹰乖巧至极,鸣声和之。大鱼在屋外静静的听着,待琴音止后,调头离去。叶清平跳起来,用手去开门,打不开。他摊开手掌,喃喃道:“难道不是?”
正想着,大鱼又调头回来了,尾巴一甩便将房子抄了起来,叶清平一个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大鱼卷着房子一路向南游去。
叶清平挣扎半晌才站了起来,心想,这是去哪?□□又去哪了呢?他坐在大鱼背上,手里抱着小鹰,欣赏着一路的风景。大鱼不急不燥,游的稳稳当当,犹如一叶扁舟。
叶清平看到前方有一片海床,上面好像一层松软的沙土,露出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小脑袋,大鱼经过时,一个个的都缩了回去。还有十几只扇动着翅膀的黑虎,远远的看到大鱼,忙四处逃窜。叶清平盯着它们,心想,要是捉一头当坐骑应该不错。再往前方,出现了一圈密密麻麻黑白相间的小鱼,有半个手掌大,像一个嗡嗡的蜂群,挡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屏障。大鱼嘴一张,中间便撕开了一个大洞,小鱼“嗖嗖”奔逃,像一群见识了好歹的小鬼抱头鼠窜。叶清平心想,若带个大网来,捕上一网,怕是够斗鸡岛的人们吃上一年了。
周围终于有了些许的宁静。叶清平看着海床上绿油油的海草、零星的乱石,还有各种各样的垃圾,心想,这里真应该找几个勤快的丫头打扫打扫。
刚这样想,眼前突然暗了下来,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叶清平问:“到哪了?”没人回答他。他心想,这是要去哪里?黑暗还在延续,仿佛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水也变得冰冷刺骨,屋子里的温度一下由暮春变成了初冬,他不自觉得打了个喷嚏。但渐渐的,他看清了周围的景致,似乎是一座墓地,旁边立着几个影影绰绰的石像,足有两米高,看穿着打扮,像是几百年前的模样。再往前,是一个巨大的棺椁,棺椁旁边堆着几个箱子,有打开的,也有盖着的,零零散散,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大鱼一刻不停,一直往前走。叶清平又打了个喷嚏,看来外面更冷了。他抱紧了小鹰,它才两岁,还是个小宝宝。不过鹰似乎比他耐寒,只是不喜欢黑暗,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一人一鹰互相温暖着。
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四周始终一片黑暗,而且越来越暗。叶清平累了,抱着小鹰回到床上,搂着它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周围还是黑乎乎一片,叶清平抬起左手腕,没有光。他心想,看来到海底了,不知有多深,若不是在这个房子里,自己怕是早成了肉泥。他饿了,抬手去解酒坛,没办法,必须喝一口。至于□□,回家再请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