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来。陆午和余鸣沉默地走在路上,怀里花铃已经睡了过去,她睡得很沉,一动不动,额头上的血迹已干。
“我在五仙观有一个师姐,这段时日,我们便先去投靠她。”
陆午也觉出了余鸣的落寞,如若花铃好端端的,也许他们的落寞不会这么重。可怀里抱着一个苦命的师妹,他们便觉得自己真成了丧家之犬。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是谁的对手,他们得罪得起府尹大人吗?
除了忍耐退让,还能做什么。
陆师兄抱了花铃一路,也许是自觉亏欠了她,他不肯把花铃放下来。余鸣说,你都快把小师妹的手勒红了,还是让我来抱吧。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正是这时候,花铃睁眼了。
纤细的一排睫毛抬起来,她的眼瞳带着几分茫然沉静。
“师兄……”,她先看见了旁边的余鸣。
余鸣忙把她接过来,花铃想挣扎一下,她是个大孩子了,可浑身没有力气,于是她按了按眉心问他们。
“这是在哪,我们要去哪?”
在黄昏即将消失的路上,陆午心情苦涩,“五仙山……”将要说出口,身后忽然传来狗叫声。
狗吠不停,他们立刻怀疑是遇到了成群的野狗,野狗凶猛,余鸣连忙拿出了背上的短棍。
短棍在空中僵持着,忽见两只野狗后台,慢吞吞走来一个人。
这人看起来半死不活,说,“你们还挺能走的,妈的,累死老子了!”
来的是薛善。
虽然不知道薛善追来做什么,但余鸣和陆午已经做好了保护小师妹的准备。
见他们俩要动武,薛善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找你们,大师兄……你们的大师兄那个姓唐的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