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女□□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 她眼中的坚毅、执拗令杜仲回忆起当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风云人物,上一代长宁候江清衡。 江清衡陪伴先帝南征百战,建立晋朝,又在西狄等邻国屡屡进犯之时挂帅出征,战功赫赫。 当时晋朝传言,长宁北定边陲日,晋朝万世太平时。 只是谁都未曾想到,江清衡最后一次击溃西狄后,竟于班师回朝途中重伤暴毙。长宁侯府的兵权也逐渐收归中央。 杜仲回过神,当年皆言主公重伤而亡,他去看过尸首,尸首表面与常人无异,内里肝脏脾肺悉数溃烂。 他从医书中看过,这种症状只有南姜族的断魂散方能办到。南羌族人有一习俗,无论男女老少从小全需以身试毒,从而达至百毒不侵。断魂散唯有南羌族人才能炼制,皆因其中一副药引为南羌族人血液,而南羌族的人早在前朝就被灭,这药从何而来? “杜老头,你在想什么呢?”杜仲向来随性,很少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她觉得古怪。 杜仲双目炯炯有神,郑重道:“在你们来之前,来了个病人,说是仓部的什么张静安。这人你知道么?” 江晚岑蹙眉,“他怎么了?” “据送来的人称,此人在街头走得好好的,突然一头栽地不起,顿时没了气息。” “他死了?!” 杜仲望着她似欲言又止,压低声线肯定道:“你认识他。” 她颔首:“我是认得他,但他和我倒也算不得有什么要紧关系。” 杜仲一脸高深莫测,盯紧她缓缓出声:“这次他和你有密切关系。” 回长宁侯府的马车上,江晚岑眉心如聚,心事重重。顾柏舟想,莫不是她被今天的阵仗吓坏了? “郡主是有什么心事?” “你今天不是去铺子,为何又去了永安酒楼?”她对上他满怀关切的目光。 顾柏舟颇有些难为情,脸上的红晕若隐若现:“我听店里的伙计们说,永安酒楼的松鼠桂鱼名满天下。我在宫中从未吃过,便想来尝尝。” “郡主呢?郡主不是说要去慕将军府,为何也去了永安酒楼?” 他看似在小心翼翼地询问,眸光总让她感到咄咄逼人。 她微弯唇畔,懒散地勾起身子“还能为何?不也是嘴馋。” “嗯嗯,郡主我们真有缘。”他像是发现宝藏般恍然大悟,尔后羞涩地低下头。 “以后遇到危险不要逞能,我好歹有点功夫,你有什么?” 顾柏舟猛地抬首,复又垂眸:“好。” 她扭过头,隔着窗牖上的绉纱望窗外风景,看不明晰。 脑海中一直回荡杜仲在参生堂说的话:“这次张静安一事与你关系莫大,他的死状和你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