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的有过几面之缘。您飞升前吃了一人,正是那殿下所爱,所以您与那殿下,不太对付。”
“孤吃了……他的爱侣?”
“嗯……您吃了那人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孤……和他的爱侣长得一模一样?”
墨逃昧着良心点了头。
夙眠神色复杂。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难怪,她以为初见时是他故意诱引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般深情……原来不是看她,是看他的爱侣。
难怪,他断她尾巴,对她没个好脸色。
难怪,不堪其扰就随随便便散灵祭原身。
原来他对自己没有眷恋。
两百年,一丝都没有。
偶尔看向她的一眼,也不是在看她。
她不图神树灵力,一直以来对于柏桑族都是中立姿态。
岐山是她真龙归位前的地方,许是抱着不忘本心的念头,她打心底里并不想对柏桑族做什么。
唯独对那魔族殿下,她没有忍耐。
她虽然两百年内不间歇地刨他的根,但一直在等待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带走他,又不失对柏桑族中立的姿态。
气愤之余,她庆幸当年竟然随口吃掉了他的爱侣。
横刀夺爱并非不可取,只要她足够喜欢。但她介意一个不纯粹的人,一个心里有人的人。
想到要用墨逃说的法子让他自愿停止散灵,夙眠不禁有些肝疼。
她近来总是有这样的隐隐痛觉,料想是才破天镜不久,内伤未痊愈。但所痛之处是龙胆位置,不敢草率,再者她马上要入元神之境,不能有半点差错。
命人传唤了龙医。
龙医:“龙主是否时常感觉此处隐隐作痛?仿佛遭受针扎一般,又伴有撕裂的痛感?”
“嗯。”
“偶尔还会阵阵体寒?”
“嗯。”
龙医阖眼把脉半晌,脸色变得奇怪,“这恐怕是龙主归位之前……剖出过蛇胆的后遗症。”
话音一落,连龙宫外边游动的鱼虾都屏住了呼吸。
剖……蛇胆?
谁他娘敢剖她蛇胆?
裕龙走出,欲言又止。
夙眠:“你要说什么?”
裕龙屏退左右,躬身道:“龙主,蛇胆之事与蛇栖树有关。”
夙眠目光如浊。
裕龙将装在琉璃镜中的镜像呈了上去。“这是属下那日从天相仪中取来的。匪夷所思,本不敢相信……”
琉璃镜,无声。
画面中,她看见自己,干脆利落将蛇胆剖出,双手颤抖地捧起蛇胆,献给一人。
那人正是裴曳。
看到这一幕,夙眠瞳孔震裂。
好一个蛇蝎美人!比她想的还要恶毒。
竟然……竟然逼自己亲手剖出蛇胆。
夙眠闭上眼,将灵契和琉璃镜悉数藏进灵海。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裴曳都不能散灵!
……
裴曳的元神之境中,月正当空。
他盘膝而坐,静看着一望无际之地,山河寸寸消散。
没什么可做的,无非是等着消失。
静夜中忽起一阵风,携着深海的气息,树叶沙沙作响。
他身子一动,没有回头。
“殿下,随我出去。”
夙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裴曳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夙眠盯着自己的断尾,感受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