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的涟漪,“对了,我记得死屋的部下替诺拉解决了挺多次暗杀,无声无息地……”
老人的怀疑有鲜明的证据,派出去这么多位的打算逼云寻出手打斗的杀手都被截胡,逃亡回来的杀手无一不把证词指向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组织。
“当然要让她接受这份安全感,再扼杀,这样的挣扎才小。”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一笑,眼眸稍稍眯起,嘴角的笑意淡薄而冷漠,“您也可以再挑拨几位‘上等人’租用您的杀手去猎捕她,毕竟上一届异能实验的试验品现在价格很高呢。”
喔,榨取云寻死前最后的价值,虽然她很优秀可不听话,难以掌控的东西不能存在于他身边!云无蔽释怀笑着,关闭了视频,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顺润的眼眶随着眼眸兜转而泛红,他爱着一位优雅而冷冽的法国女人,一生所爱塔玛拉·米卡莱塔·马伦(Tamara·Mikaeleta·Marlen)已逝世二十多年,她早已在人世不知所踪,可名字、中间名、姓氏却成为云氏集团名下的珠宝、服装、甜点的品牌。
窗外湛蓝的天飘过雨雾的裙纱一滴雨水溅落在车前窗上,一朵雏菊影子般形状顺应重力渐渐变形,陀思妥耶夫斯基朝后靠在背垫上,记忆棉颈垫柔韧地托住了装满城府的头脑。
红灯停车,惯性前倾让陀思妥耶夫斯基从短眠中醒来,两三线斜雨擦过单向玻璃窗,从斜上角的面包店出来一位熟人,浅木色长发披散的少女拥有星辰跌入黎明微曦的琥珀色眼眸,她提着一家面包店的牛皮袋,熟悉的车让她在路过后座的车窗时放慢了步伐。
四目相对,幽寂紫眸捕捉到光的流动,她上扬的唇角开着笑意比了个口型:хорошаяпогода。
好天气?可下一秒倾盆大雨随着一声雷鸣从天穹击落在人间道路盛开的伞面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侧头,云寻早已隐入撑伞人群中,啧啧啧,这么值钱还这么乱跑,真不怕被人捉住藏起来保值用吗?
她懂得把一切的破坏性都掩藏,假象,真实,替虚伪代言的人学不会说谎,这对所有宣扬谎言之善的人尽了刺骨的讽。
雨刷机械地抹过车前窗,雨滴砸在玻璃上开出自生自灭的觉悟,无形的火光点燃阴雨,车身再次往前,陀思妥耶夫斯基盯着放在膝盖上的手发呆,齿间咬住喉中溢出的轻笑:“您觉得埃理诺小姐是个怎样的人?”
“啊?”专心开车的司机心脏多跳一拍,反应过来后座的贵客是在问自己,努力从繁琐的日常里挤出片刻零星的对那个小女孩的印象,“善良吧……她真的很善良,刚来到云董那儿的时候,野猫野狗都会去喂养,看上去都是很新鲜的生肉,真有善心啊……”
“那你见过八岁时的她吗?”向神祈求承受的勇气,决心和觉悟从那时候就有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左腿搭上右腿。
八岁?还这么小?内后视镜中司机的眉心皱得死紧,他轻摇着头:“我记得她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才到云董身边的……”
还好没见过,那个时候追杀她的人比现在多上一成左右,见过的话这位司机就无法坐在驾驶座上说话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默了下来,像回到睡眠般匀捻着呼吸,他又想起索菲耶阿列克谢耶夫卡的草莓味棒棒糖,那时的她勉强算有善心——丢下快被淹死的肥胖中年男人不管不顾,而作案现场目击者的他也被礼貌相待。
噢,不对,明明就涂满了挑衅的本质,仅用礼貌的形式。
那司机先生肯定不知道十来岁的云寻手中生肉的来源,毕竟被杀掉的人可不会宣称那些带血的新鲜肉来自他们身上。
云寻希泽黎啊,这个孩子明明抓到了,一眨眼却又不见了,和梦一样轻盈,沉睡中的清醒,新来时的昏沉,晨曦与月色都有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