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你能当我女朋友吗?”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睛里藏着一些拘谨、一些渴望。过了很久,男人见女人也没有反应。
但当看到女人点头时,原本暗淡的眼神,突然变得亮晶晶的。
“乐颜,你愿意嫁给我吗!”男人低下头,不敢去看女人的眼睛。直到空气里传来“愿意”两字时才抬起头,男人望向女人的眼神里柔情似水,藏着无数的宠溺。
“乐颜,是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男人的目光炙热,好似盛夏的阳光,却又怕日光太盛,有些骇人,才转为如春风般的笑意。
“乐颜,你家里一直都看不起我,别怪我!”男人的眼神十分复杂,上一秒还是阴冷锐利,下一秒却又破碎不堪,转而深情款款,又变得暗淡无光。
子母僵仿佛旁观者般不断地在黑衣男子向她告白、求婚、她怀孕、她被杀的场景里轮回,空中还伴随着一阵阵阴森森的声音。
“拒绝他”、“杀了他”、“离开他”、“放弃他的孩子”。
她刚开始还有点动摇,直到出现“放弃他的孩子”时,她才坚定地说出内心的想法:“错的是他,错的是我,错的不是孩子!你闭嘴!滚!”
生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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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霜,你还没跟祁元荼那家伙告白吗?这都多少年了!”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逐月喝多了,非要拉着我的手说悄悄话。
“你从十几岁就暗恋他,你不说,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不喜欢我,何必强求。”原本生日是该开心的,但此刻,我有些低落,“我爸妈近几年身体不太好,有些放心不下我,已经帮我安排好结婚对象了…”
“你!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逐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倒是看得我有些心虚了。
我确实不喜欢那个结婚对象,但是父母喜欢就够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祁元荼喜欢我,爱情能敌距离吗?
祁元荼为修道整日东奔西跑,在他的心里,第一位从来都不会是我。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终究还是跟那个“合适”的对象结了婚。因为我的胆怯,逐月竟然连我的婚礼都没来参加。
时间匆匆,父母离世。需要我被安心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想我是时候该安自己的心了。所以,我离婚了。
然时不我待,再次从逐月嘴里得知他的消息,竟然是他已经病重,望能再见我一面。我自是立马去见我的“安心”。
多年不见,时常东奔西走的他已经白发满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但是看着我的眼神,却宛如多年前那般万千星河藏于眼底。
他颤颤巍巍地卧坐起身,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我知道,我也老了,不如年轻时娇俏可爱了。
“这些年你还好吗?他对你好吗?”他复杂的眼神里夹杂着退缩。
我倒是像以前一样喜欢顶他的嘴:“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跟他离婚了!”
“怎么会这样?他打你了?还是他出轨了?”看着他紧张地样子,我心里竟然有点开心。
“没有,只要不是你,都不好…”这么多年,我终于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他的眼神愣了愣,拉起我,拥在怀里。
“那现在,是我了…”
我此刻心情说不出的雀跃,当然现在这把年纪也确实“跃”不起来了,但是我想我是安心的,从未有过的安心。
直到我的“安心”却在我的怀里呼吸慢了下来,慢到停了下来。
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重新开始吗…再来一遍吗…走不同的路吗…”
我感受着怀里的身体慢慢变凉,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