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加了一百,反正也是程诺的钱,没理由我大半夜来接他,还要自己费钱出力的,这么赔本的买卖本小姐才不做。
小哥笑着接过钱,和我一起把程诺扶进了我的小甲壳虫里。
看着歪歪倒到的程诺,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趁着系安全带的机会,我使劲拿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一个字一个字地教育他说:“让你喝醉酒,让你使唤我,让你没知觉,让你……”
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我吓得赶紧噤声,见他不过只是抿了抿嘴唇就再没响动了,我才呼出那停滞在喉间的气,然后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继续说:“就你这点酒量还敢跑外面喝来,都不用别人给你下药你就这幅德行了,你天天说我没心没肺,你倒是有心有肺,还不一样和滩烂泥一样,你知不知道社会有多复杂?要是遇见偷卖人体器官的,把你身上零件都给你换了,你信不信?你看你这样儿,刚才怎么没让那男的把你给带走呢?丢人现眼!”
我转脸看看在一旁没有抵抗能力的程诺,转而又郁闷起来,唉,我也就只能趁着他无力反抗的时候才能占占上风。
我开着车带着程诺回家,一路上,他的电话始终不消停,本来开车就烦,加上那个电话一个劲吵吵就更烦了。
我忍不住从他口袋里掏出响个没完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汉字,“流氓。”
我第一次佩服起程诺的交友品味来,我不禁想,能和流氓混在一起的人该叫什么呢?
我好奇地滑动屏幕,轻轻按在免提键上,里面的人似乎是个急性子,声音几乎是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