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会让汪泉忘了前提都还没同意呢,她懒得跟他玩文字游戏,依旧冷淡:“晚上约了周南。”
沈月渠:“推了。我让丁越去安排,让他给你朋友招待好。”
……
“我不想出去吃饭。”
“那接你来宁园?还是你想去老宅。”
“我就不能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待着吗?”
汪泉这段时间一直跟沈月渠说周南要离婚,住在自己家,弄得沈月渠无法上门,而她则比孔明还难请,沈月渠约了两次出来未果,事不过三,今天他势必要见到人的。
他不理会她莫名其妙的脾气,明明那会儿都松口了,怎么现在又闹起来。沈月渠思来想去,八成是周南离婚闹得,女的总是思维发散,周南遇人不淑,她指不定也同仇敌忾起来,对男的一概不满。
“你在家待着,我让丁越六点去接你。”沈月渠也不问东问西尊重她意见了,这人得寸进尺惯了。
汪泉听他问了半天最后还不是独断专行,火也起来了,突然斥他:“丁越丁越,什么都是丁越,你干脆床也让丁越帮你上好了!”
这一声骂完两头都沉默了,半晌沈月渠挂断电话前恨恨地训她:“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汪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口不择言,说都说了,她也不后悔,甚至挂了电话还不死心地嘟囔:反的就是你这个土皇帝!
丁越来的时候,汪泉还在忙,她打开门说自己还有事,问他进来等还是在楼下等。丁越自然选楼下。
又过了一个小时,中间居然没人催她,汪泉这才施施然下楼,对丁越说一句辛苦了。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有点林凡那高傲睥睨的样子,赶紧给自己洗脑要怪就怪丁越给沈月渠打工,她对他可没恶意……
丁越作为资深专业助理,是不可能有怨言的,最起码不可能让人看出来有怨言。他客客气气把汪泉直接送到宁园,这让汪泉想起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丁越和沈月渠像两个随时要张开大口吞噬她的鬼魅。现在好点儿了,他们不再有让人充满想象的恐怖,更像是一个太监护送嫔妃给皇帝侍寝,只不过把轿辇换成轿车。
汪泉拖拖拉拉半天,这边又比老宅远,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进门却看到餐桌上堆了一桌菜,还冒着热气,刚上桌的样子。沈月渠坐在主位,四目相对,他神色平静,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坐。”
汪泉其实是有点怕沈月渠的,她不愿承认,别的时候都还好,最可怕的就是面色如常、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往风雨欲来、难以捉摸,会做出不容置疑、不顾别人死活的决定。
而且宁园空旷高级、冰冷无人的风格平添了他的气场,他像是天生属于这里的财阀,没有了老宅渲染下温润的一面,更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帝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加上这里除了二楼窗外的绿树勉强给了汪泉好印象,其它回忆实在不算美好,她每次来都有些惶惶。
但沈月渠现在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总之就是这样认为了,对她生气厌倦更是如她所愿,所以暗暗缓了缓呼吸,在沈月渠侧手边坐下。
阿姨立刻进来送了洗手的热水和毛巾给汪泉,汪泉用完他们接了退出去,丁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诺大的餐桌只有两人,不止餐厅,整个一楼放眼望去空无一人,落针可闻。
沈月渠开始动筷,汪泉也跟着木然吃饭,像是感受不到气氛的沉闷紧张,不知道他到底要闹哪一出。沈月渠是极有耐心的,汪泉知道,这顿饭吃完怕是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以前她对他不了解,不敢惹怒大佬,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周旋,现在她没心思陪他玩这些猫鼠游戏,有什么话直说不好,摆脸子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