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喜欢的玉石竟是不想轻易舍下,更是惊讶于此等傲气男儿郎原来也会偏爱女子耳坠打扮……
她软乎乎想着,他的爱好真特别。
其实扇寻叙这个喜爱观沙盘的武将哪里会懂城中女眷喜欢的玩意儿,他不过是怕她伤心。
扇寻叙手摸着身后的珠钗,脑袋微抬,嘴里嘀咕不止,她戴的珠钗似是有些太过素净了。
他记得她喜欢繁丽样式的珠钗,特别是含苞欲绽的夏花簪子。
扇寻叙眼中闪过暗光,难道此刻她就已经沦落到用不上贵气珠钗的艰难处境了?
他连忙偷偷望去,仔细观察晏昭清,心叹,人瞧着越发消瘦了……
扇寻叙乌亮眼里隐约透着些心疼,默默叹了好几句。
怕自己直白视线吓到晏昭清,扇寻叙堪堪扫了几眼,便不再望那身着黛青色衫裙犹如花儿娇俏的少女。
两人相继无言,安静的站了半晌。
到底是扇寻叙耐不住自己性子,心急如焚的先开了口。
“春雨连绵,土润石松,湿腻山路最是容易发生意外,不论姑娘是为了祈福还是还愿,都不该再往上去了。”
晏昭清浅笑,“劳公子费心,族中哥哥前些日子平白自坊间遭了打,我想去为他求个平安。”
她全然没有理解扇寻叙话中的意思,红着脸小心翼翼的说,“接下来我会仔细些看路,不会再摔倒的。”
扇寻叙发愁,瞧着似风一吹便能掠走的人儿为何还要上山去?
山顶佛庵中的僧人大多年岁上去了,上面房屋瓦舍破的破,塌的塌,有什么好去拜的,还有山路上野草丛生,这石阶旁要不是他先来劈了些树木,怕是连登山路都找不到了。
见晏昭清不改主意,他又劝,“此处离山顶佛庵还有不下二里路,等姑娘到的时候,天早暗了,若是遇上山野深林的野兽和起歹心的贼人,恐生撼事,姑娘还是早些下山的好。”
起歹心的贼人?晏昭清望望四周,非常安静,山林间只有她们二人。
她笑着眨眨眼,刚想说没看见有其他人。
眼前凭空出现了红色字符,犹如当头一棒将她砸了个迷糊。
【警告:现在就属站在你正前方的那个家伙看着最像有歹心的贼人!】
这是什么?
晏昭清瞪大圆眼,满是不可思议。
而扇寻叙说的句句真切,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完贼人后的那一秒,晏昭清匆忙后退的步子。
“求平安也不急一时半刻,还有京城最近不是重新修葺了一个佛堂吗,你可以去……”扇寻叙说完就有些后悔,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几下,眉毛快拧出花来。
京城二字想必是她近来最不想听见的词,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
坊间流出有关晏国公府的传闻,消息渠道据说是与晏国公家沾了些血亲的宗族内传出来的,十有八九是真事。
说它晏国公府养了数十年,悉心教导的嫡女竟是通房丫鬟生出的庶女,那仆妇顶着胆子将自己的孩子同晏国公的正妻阮氏的孩子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晏国公素来是火辣脾气,事情一经揭发便将那仆妇发落了,听坊间热闹,说仆妇死前仍是拒不认罪,破口大骂晏国公是想屈打成招,触了霉头,最后活生生被蛮棍打死。
今日凑巧是晏国公府大摆筵席,将真嫡女晏双慧接回府,为她洗尘的好日子。
扇寻叙黑着脸,劝人的话不知该怎么说。
突然他动作一顿,惊觉不对劲。
现在城中谁家贵女出门不带侍婢和家奴?饶是商贩富甲和坊间寻常人家也会采买几位侍婢……不论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