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等了一会儿,寒风吹得她不禁有些头疼。
得,这闷葫芦又不说话了。
他敢做,敢认,却不说。
真是该死啊,和上辈子一个狗德行。
见他这幅倔强的模样,宁昭不由得想逗一逗他。
“辛绥,你如今可是本郡主入赘的夫君,何来自重一说?既然如此,你来伺候我更衣吧。”
守在屋门口的风荷见姑爷和郡主一同走来了,心下了然,脸颊一红。
“姑爷,郡主身子刚刚好些,您可……可要小心仔细啊!”
风荷说得如此隐晦,宁昭压根儿就没想到那一方面。
里屋,宁昭伸开手臂,懒懒闭上眼睛,等着辛绥来为她宽衣。
剧本里,辛绥与她成婚不过月余,因为他一直不从,所以二人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忽然,宁昭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她怎么想到这些东西了?
真是该死。
一定是因为辛绥,都怪他生了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
一千年前,她曾偷偷混入神界,却不曾想撞上了美人出浴这等惊心动魄的场面。
氤氲雾气缭绕的汤池内,男人肤如凝脂,身型修长,后背十分挺拔,肩膀宽厚而腰腹精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
那身材,怎么说呢,就是非常行。
嗯,这就是一千年前的辛绥。
思绪拉回现实,宁昭的外衫还未脱去一件,她刚想质问辛绥,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只大手便落在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宁昭挣扎着,只见辛绥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扭头望去。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之后便响起了几声鸦鸣,就连风都更猛烈了,似乎要将窗户纸撕烂一样。
宁昭视线落到桌台边角处的一盏琉璃灯上,里面闪着橘黄色的亮光,忽强忽弱。
是妖!
这盏琉璃灯是她儿时觉得好看从父亲宁山那里讨来的,能感应妖气,妖气越浓,光芒就越亮。
莫非……是小厮们说的那个食人脑髓的妖怪?
良久,屋外渐渐平静了,琉璃灯也暗了下去。
辛绥这才松开宁昭。
宁昭疑惑,他现在不过是个凡人,方才琉璃灯还未亮之时,他是怎么察觉到的?
不过她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开口。
见辛绥转身就要离开,她叫住了他,胡诌:“今日你便在这儿打个地铺睡吧,本郡主害怕,你不许离开!”
她堂堂魔尊哪里会怕妖?不过是怕这病秧子被妖怪抓去罢了。
少年迟疑片刻,末了,铺地铺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长公主府内一片祥和安宁,丝毫没有妖物来过的痕迹。
风荷一大早便将宁昭从床上叫了起来。
“郡主,该去书院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宁昭这次的风寒很快就痊愈了,就连御医都未曾想到。
她猜想或许是自己天赋异禀,每回只要睡一觉便能好许多。
睡眼惺忪的宁昭被拉拽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
话本中,她如今是玄灵书院的学生。
玄灵书院乃是人族所尊崇的圣地,每年都会向众仙门世家输送不少人才。
宁昭没有灵力,本不需要去这种以修仙为最终目的的书院,可话本中的她却非要去丢人现眼。
不过如今她倒是可以借此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