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盛会不会等着任何人临时抱佛脚,如期进行。
第一场便是武斗,武林之中这规则倒是简单得很,两人擂台,赢者晋级,败者淘汰。
谭君宜并不知自己会遇到高手还是充数的,她如今的目光,只是在寻找着宏教教主何在。
正张望着,身边一男子便上前来,拱手行礼:“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气质如此不凡,又为何想拜教主为徒呢?”
谭君宜正眼都没瞧他,嘴上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无需事事相告。”
那男子也算是彬彬有礼:“也是,方才多有叨扰,不过看姑娘的模样,像是在寻人。在下别的不好说,只是对这里足够熟悉,许能帮上姑娘。”
谭君宜转过头来,见他正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样子,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武林人,比之京城中那些勋爵人家子弟不逊一二:“公子好意,小女心领了,只是当真是不必。”
谭君宜说着,转身就走。
那人只是快步向前,对谭君宜道:“不知娘子贵姓,芳名,可否告知?”
谭君宜只想快些打发了他,嘴上道:“免贵姓谭,名容之,谭容之。”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将自己表字容之说出口,竟比通本名更加惹祸上身。
那公子愣了半晌,反应过来便向一旁招手:“拦住她。”
一时,多个壮汉一同冲出,围在谭君宜身旁。
谭君宜心中震惊,却不至失色,道:“公子这是何意?要仗势欺人吗?”
“不敢。”那人笑得温和中带上几分精明狠毒,“我方才还在想着,是哪家小姐能有这般气质,原来是当朝宰相独女,那倒也难怪了。”
谭君宜一惊,不过她亦知晓,旁人既已认出她来,那抵赖也是无用了。
“你想做甚?”
那公子笑着:“郡主何必心急,教主虽事务繁多,但若知道容之郡主大驾,必定会亲自接见你。”
谭君宜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爹是宰相没错,但也不是宰相的女儿都是郡主。”
那人这回是真奇了:“郡主你竟不知?如今外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宰相的女儿失了未婚夫婿,陛下开恩亲封你为容之郡主,以便再嫁。”
谭君宜听他说的不像假话,不过如今,什么郡主不郡主的虚名,于她也是无用。
谭君宜定了定神:“既公子已然知我名姓,那不若便将您的也说了出来,好让我心里有个底不是?”
那公子笑得开怀:“郡主,您可知您现在是被我的人给围了?这儿是武林,便是当今陛下到了也说不上几句。”
谭君宜怎会不知如今处境?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条路她自己选了,就不能再如从前那般由着自己耍小姐脾气背后还有人撑腰。
谭君宜道:“若公子不愿说,我自知是自己福禄浅薄,便不多这个嘴了。”
那公子反倒皱了皱眉:“郡主,我方才还想着,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胆大的小女娃娃,让人不得不摒弃身份之说,有着同你深交的冲动。何况,郡主在京城里,可是嚣张跋扈出了名的,怎的如今又这般识时务起来了?这可不合我们教主的口味。”
谭君宜听着前面的,心里还在奇怪着,这武林人可真是好笑。方才任性拧了几句,当场就被给了当头一棒,如今顺着他们的意来了,又说喜欢胆大的?
只不过这些都在她听到最后时烟消云散了。
他怎知道,她合不合宏教教主口味的?这教主听闻不是个张扬的人,反倒是出了名的不宴饮,不眠花宿柳。
还说什么这教主不论怎的,都是笑着对人,只是令旁人看着毛骨悚然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