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都见不到的人,这公子倒好像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便是这样一个不亲女色之人,这公子竟也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谭君宜越想越觉着不成,这走向宏教的路还没启程呢,怎的就被教主的亲信给拿住了?
即走到了这一步,好事全给对方占尽了,自己也不能连别人是谁都不知啊?
好在那公子是个明白人,见谭君宜想知道,自己本也就没什么可瞒的:“在下楚彦,见过郡主。”
说着,拱手一揖。
这名字怎的听得这么耳熟。
天爷啊!是他!
“原来是商帮帮主,失敬失敬。”
谭君宜话说得轻飘飘的,嘴里说着失敬,却没让人听出半分敬意。
楚彦倒也不计较:“郡主不必客气,我们不也有失远迎吗?”
说着,伸手示意边上的大汉退开。
谭君宜细细打量了这位商帮帮主,关于这位,世人是常常将他与宏教教主相提并论的。
所谓“天上楚彦,地下铭劫”,说的便是这商帮帮主与宏教教主。
谭君宜自幼出自王公贵族世家,对这些高低尊卑之分也是极为知晓的。
她曾听了这话时,还曾奇怪,既然商帮和农会都是听命于宏教的,那又为何说起来这商帮帮主却是排在了宏教教主前头?
如今虽未见过宏教那位教主,但是见到了这楚彦,也算明白了一半。
恐怕让世间所有女子来选,都会觉得楚彦更好,便如天上的谪仙一般,文质彬彬,谦和温顺,一表人才,还坐拥万贯。
而宏教教主,倒也不能说是他的名声有多难听,也不是他面目狰狞。
相反,宏教教主是出名的玉树临风,笑口常开。
只不过,这个笑传出去,就和楚彦全然不同了。
外界风言风语的,也不知是真是假,都说他就是个真阎王,不会板着脸吓人,但却能震得旁人腿脚发软。
谭君宜倒是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人,笑着能让旁人吓成这样。
退一万步说,商帮隶属于阳教,那商帮帮主当众,当着外人的面儿议论教主,那若是在京城,是要上公堂论处,落下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的。
不过谭君宜自然也没那么自讨没趣,与他计较这些:“若是无旁的事,武比就要开始了,我便先行一步。”
楚彦没多说什么,谭君宜正要走,却听得身后有一人朗声唤了一句:“楚彦!”
这又是何人?与商帮帮主称兄道弟的。
谭君宜不由得也回头去看,却见来的那男子长相粗犷,留着些胡渣,身上的粗布衣裳满是补丁。
她心下且有了定论。
果然,听楚彦迎上前去,便喊了声:“贺兄,好久不见。”
真的是他,农会会主,贺清年。
那人一来,嘴皮子就是泼辣:“我还当你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竟处处寻不得,原来是在陪俊俏小娘子叙话呢!”
说着,他手挥了挥,对那些围在周边的大汉道:“都退开些,退开些,别吓着人家姑娘了。”
琢磨着,许是武林规矩,农会,商帮,与宏教有先后之分
楚彦道:“贺兄,这位姑娘想来是不会被几个大汉吓到的。”
贺清年奇道:“哦?难不成是哪个武林世家出来的姑娘?那我怎会没见过呢?”
楚彦答道:“世家是没错,只是不是武林世家。”
贺清年愈加奇怪,他也向来是想问什么便直说的性子:“不是武林世家,难不成是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