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彦笑得镇定:“贺兄可曾听说过谭家?”
贺清年略作思索,世上同姓之人极多,而能够让人耳熟能详的谭家却只有一个。
贺清年道:“是那当朝宰相家吗?”
楚彦面上甚至有几分得意:“自然只有宰相家的独女,才值得你我议论这半晌。”
说着,他又看向谭君宜:“是吧,容之郡主。”
贺清年瞪大了眼:“郡主?郡主来这里干什么?送死来了?”
楚彦摇了摇头:“贺兄何必如此喊打喊杀,倒显得我武林尽是粗鄙短见之辈了。郡主远道而来,我们也不曾说过宏教教主招徒不招朝廷中人啊。”
贺清年正欲反驳,却见一小厮匆匆小跑来,拱手道:“见过会主,帮主,我们教主正在偏殿等候二位,请两位大人随我来吧。。”
谭君宜心中不由得庆幸,这宋铭劫的小厮来得倒挺及时,就好像是特意这个时候来解救她似的。
不过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有些重要的事被方才那两尊大佛给耽搁了,险些坏了大计。
至于被请走的二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铭劫何时有过这么匆匆忙忙地遣个小厮来请他们?一向不都是他那个侄儿谢哉来做这些传话的事吗?
待到他们一路到了偏殿,宋铭劫已然等了许久。
贺清年,楚彦二人忙作揖,贺清年见他脸色还算平常,便问道:“不知教主着急叫我二人来,是所为何事?”
宋铭劫也不喜欢绕圈子:“你们方才为难的那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徒弟。”
“徒弟?”贺清年先沉不住气了,“教主您可知那是谁?”
宋铭劫看着贺清年,并未回答。
贺清年便当是他不知,心中着急:“她是朝廷新封的郡主!叫什么......什么容之郡主,家中父亲是当朝宰相。若说她是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姑娘,或是个平头百姓都罢了,但她偏偏就是宰相独女。这种女子怎好放在身边?教主您怕是糊涂了吧!”
贺清年一个人说了一通,楚彦与宋铭劫两人便冷冷地看着他唱独角戏。
贺清年也意识到了,用手推了楚彦:“你是聋了吧?怎么不说话!”
楚彦却只是冷笑:“贺兄说了这么多,的确句句在理,真情实意,只是你说的这些,教主也每个字都清楚得很,这些话你本就没必要说出来。”
贺清年吃了瘪,楚彦这话,就是在说他废话连篇呗。
“那你倒是说几句有用的呀!”
楚彦不急不慌:“那也得贺兄停下来给我机会不是?”
贺清年无法反驳,只得听楚彦道:“教主,我方才并非有意为难容之郡主......”
贺清年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就是有意的?”
楚彦对他的话只故作不知,接着道:“只是我听闻容之郡主之所以获封,是因为她曾经的未婚夫为朝廷战死。而他那位未婚夫出身皇室,却尚未有家室,所以死后的补偿便自然而然给到了容之郡主。”
“你说这些所谓何意?”贺清年是个急脾气的,听了一通话没听出个所以然。
楚彦道:“教主,我方才话中的未婚夫,想必您是认识的。便是前不久死在您剑下的那个,赟钦王周易安。”
贺清年顿时瞪大了眼:“什么?还有这等事?”
楚彦正注意着宋铭劫脸色变化,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意。
楚彦言下之意其实众人心里都明白。
一个郡主远道而来想当宏教教主的徒弟,图名图权势都是不可能的,那